太子打暈了綁走的可能性。
還不知道外面有人“惦念”自己的燕昭,坐在被炭火烤得烘暖的房間裡,吃了一盤小煎包。
“我沒有赴季少將軍的約,他有沒有說些什麼?”
元寶打從煎完小煎包後就開始有些心不在焉的,燕昭又喚了他兩聲,小太監才怔怔的反應過來。
“啊?.....哦,少將軍沒說什麼。”
燕昭瞧著小太監漸漸白了臉,面色實在差得厲害,不由抬起手,習慣性的用手背貼上了他的額頭。
被流放至邊疆遇到蕭玥清陪伴的
那三年裡,他也會時常會這樣照看著纖弱的少年。
元寶沉默了一會兒,神色複雜的看著太子的動作,輕聲說道。
“殿下,如果一個人做錯了事,後來他認識到錯誤了,那麼他該被原諒嗎?”
其實以一個內侍的身份,這句話問出來相當的逾越。
只是燕昭離了宮闈朝堂太久,和蕭玥清相處時,也多是知己之交,以兄弟相稱,所以並沒有覺得元寶這句話有什麼不對。
燕昭很快給出了他的回答。
“父君曾教導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元寶輕輕笑了笑,“所以太子的答案,是該被原諒嗎?”
燕昭聽到了他語氣中隱約的嘲諷,猶豫的了一下,啟唇再道:“聖人說的話總歸有它的道理在,孤同蕭七郎在草原餵羊時,因為不熟練讓它們跑丟了幾隻,好在羊的主人未並怪罪我們。”
“可是.....我的答案不一樣啊.......”
小太監的聲音越來越輕,臉色也漸漸轉為了死寂般的白。
那破碎的聲音如同羽毛般輕輕落下,卻重重砸在了燕昭的心口。
元寶青紫色的唇瓣淌出血來,白淨的雙手生著一塊又一塊灰色的斑紋,如同風燭殘年的老者,嘶啞的嗓音更是仿若鋸木頭而產生的噪音。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
他一字一頓,艱難的說著,似是無盡的怨,又有無盡的悲哀,更多的,亦是種解脫。
那飽含無盡的恨,終於有了宣洩的出口。
羲和元年,正月。才過新春,吹過京城的冬風呼嘯著,寒冷又刺骨。
江柳元走出宮門,隨行的家丁就急忙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