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的視線在陸博源和金玉之間來回,這兩家的仇怨,整個村子的人都清楚,金玉這會兒按的什麼心他們不清楚,但是對陸博源那肯定是怨恨的。
金玉正在掏錢給一個村民的手上,回頭邊看到陸博源,還要他身後一群頂著一頭顏色各異,身材威猛的魔獸,心裡的怨恨啊怒意啊像是被堵住了。
金玉被關押在祠堂的小黑屋二十多天,人瘦倒是沒有瘦,倒是白了許多,長時間的沒見到光,這人面孔帶著病態的蒼白,唇角有些反黑,眼眶子深深的凹陷,眼球突兀的厲害,眼睛裡透露著滲人的光芒,渾身瀰漫著陰冷的氣息,叫人不敢靠近,村裡人每人願意靠近他,若不是說有十個晶幣可以拿,就在這村口站一會兒,就早飯點的時間,他們是怎麼也不樂意跟來。
金玉上下打量著陸博源,那目光肆無忌憚,嘴裡還發出詭異的嘿嘿聲,著實的令人頭皮發麻。
圍著的村民不由得往後退,離開金玉遠些。
陸博源權當沒聽見,可玄冥則不是,這人膽兒可真是肥,教訓不夠,還當著他面兒威嚇他伴侶,簡直就是找死。
力量也恢復了不少,他可不會像之前那樣無動於衷了。
稍稍彈出一絲力道,打在金玉的腿上,金玉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嘴裡發出淒厲的尖叫,噗通一下叩跪在地上,吃痛不已,半天沒有爬起來,見陸曉靜傻傻的站著,也不攙扶,嘴裡狂罵不停。
“不長眼的東西,沒看到我到了?還不過來拉我起來,是不是想看到我丟臉你才開心啊?!”金玉咒罵個沒完,直到陸曉靜過來扶他起來才停歇,可即使如此,那手掌招呼道陸曉靜身上,打的是啪啪作響。
陸曉靜悶不吭聲,低垂著頭,攥緊手,心裡恨得要命。
“生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一點用都沒有,看到我欺負就知道當龜孫子!我呸!”說完,又是對陸曉靜的額頭一頓戳。
陸曉靜委屈的不行,這些日子,他每天都去祠堂送飯送菜,還要送換洗的衣物,這些不夠還得頂住金玉的漫天的謾罵,每每聽到陸家的事便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叫,他百般勸他不要再問,可金玉偏偏追著不放,若不將出來,還言辭刻薄,讓他倍感失望金玉還拿他日後的嫁妝威脅:若是不聽亞父的話,他出嫁那日,分文嫁妝都無。
陸曉靜覺得金玉變了。
變得令他非常的陌生,但凡是陸家的一點一滴的事,都令他發狂發癲,陷入癲瘋當中,仇恨怨怒纏身,恐怖的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得知阿爹今日回來,他再次的威脅,不管用什麼法子,都求得村長將他放出去,今兒一早,梳洗打扮乾淨,盡是撿了一些年輕時候穿的衣衫,描眉畫唇,連臉上的細絨毛毛都給拔-掉,那不是哥兒出嫁那天才會做的事嗎?
這些也就算了,還花錢收買村民,撐場子,阿爹每年都會回來,有那一次需要這般大張旗鼓弄得眾人皆知?
“你不是要在鎮子裡買一棟宅院嗎?把你阿爹討得歡心了,還不是容易的事?”
他就是容不下陸家,他就是讓全村人都知道,他家男人回來了,陸博源一家子好日子到頭了。
至於為何收拾一番,金玉還存有一些自知之明,在祠堂關押那麼久,面板粗糙暗啞,眼眶凹陷,病態倦容,倘若男人一回來便是瞧見他這副容貌,定是不給他好臉色看,他也不是那種年輕時態心思,情情愛愛就能撐住一切,弄點排場,不過是滿足陸君心男人的虛榮心。
陸君心虛榮心很強,被人誇讚,說一些甜心話,人就輕飄飄的,腦子犯渾,任由他隨手捏拿,這也是這些年來,金玉一直牢牢的抓住這個男人的關鍵所在。
不過是花些小錢,他家有的是錢,根本就不在乎,能夠取悅到夫君,金玉根本就不在乎。
金玉摔倒,埋藏在的怒氣一下子爆發了,他沒有膽子朝陸博源那邊發,因為他身後的那群人都不好惹,於是一股腦的發-洩在陸曉靜的身上。
“看看你,怎麼就這麼的沒用,我白養活了你這個沒心肝的……”金玉怒氣沒完,他的膝蓋痛的要命。
陸曉靜一直捱罵,還在村口,所有人的目光下,他委屈的快要掉眼淚,亞父就儘自個高興,分明就是羞辱他為樂,沒人就算了,還在大庭廣眾之下……
等他拿了嫁妝嫁出去之後,再也不管這人的死活,今日的羞辱,他日我定是百倍的奉還!
陸曉靜在心裡默默的發誓。
“亞父你別再說了,阿爹回來了。”陸曉靜眼尖的看到一大批馬車朝著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