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說過什麼大話。
李陽的眼圈慢慢變紅了,旁邊的意料器械不斷的閃動著,每項資料都極低,全都到了警戒線。
說起來,這是李陽第二次到緬甸來,也是上次離別後,再一次見到卓老。
只是他也沒想到.再次的見面竟然是這樣的場合.他的腦中似乎還有著畢老那爽快的笑聲,以及慢慢給他講解那些賭礦經驗的場景。
還有兩人第一次的對賭,卓老笑呵呵的邀請他來,雖然最後贏的人是李陽,但卓老沒有一點的沮喪,反而還帶著濃濃的欣慰。
李陽至今還記得,卓老那時候對他所說的悄悄話。
卓老畢竟是個殘疾人,賭石可以,賭礦就不行了,眼睛看不見,他可以去mō賭石,但無法去mō出一個礦脈來,真正能賭礦的人,只有李陽。
他希望李陽能好好的賭漲一個礦脈,讓桑頓家族擺脫危機。
卓老那時候就說了,他不是桑頓家族的人,但這個家族對他有恩,對他最好,在關鍵時刻他幫不上忙,心裡則有著一股愧疚。
至今李陽都記得,他說出這些話時候的歡愉,以及把他所知道的,一切有關賭礦的事都告訴了李陽,這一切,他只是希望李陽能讓這個家族渡過這次的危急。
他那時候就說了,他相信李陽,李陽不會讓他失望。
事後,卓老雖然沒有再見李陽,但他多次在其他場合表示了對李陽的看重和讚賞,李陽能夠賭漲礦脈,在他的眼裡不是偶然,那是必然。
回憶著這一切,李陽的眼睛不禁有些溼潤。
其實李陽自己心裡也明白,卓老對他如此,並不僅僅是因為他能幫助桑達拉的家族,若只是如此,他只要把賭礦的心得說出來就行,沒必要把所有的經驗都傳授給自己。
儀器突然有些變化,兩個醫生急忙上前,李陽和翡翠王都退了一步。
兩個醫生忙碌了一會,又打了強心針,總算又恢復了正常,不過卓老並沒有醒來,依然是躺在chuáng上。
卓老最終能不能有清醒的時間,就連醫生也不敢保證。
這一次,卓老的病情實在太嚴重了,若不是這裡本就準備過全城最好的醫療條件,加上醫生來的及時,卓老都不一定能撐到現在。
兩名醫生忙碌了會,最後又悄悄鬆了口氣。
桑頓將軍看看他們,他們只是搖搖頭,他們只是醫生,並不是神仙,有的病能治,有的病卻無能為力,眼下這個病,就是他們讓他們無能為力的一種。
翡翠王又走了過去,輕輕抓起卓老的一隻手,他的眼淚終於忍不住留了下來,邊哭邊說著一些話,這些話說的什麼,李陽並沒有聽清楚。
這只是老人對朋友的訴說,只要他們自己明白就行了。
馬俊濤站在他的身後,這次他也跟來了,翡翠王一個人來他不放心,這件事和平時不同,老u艮忌諱心情遭受很大的bō動。
翡翠王,也有七十多歲了。
李陽慢慢的走到另一邊,伸出手來,輕輕抓住卓老另一隻滿是皺玟,但並不乾枯的手。
卓老是急xìng病,不像一些老人到最後枯瘦如柴的樣子,他的手指頭還帶著厚厚的繭子,這是他長期撫mō毛料形成的。
卓老失明之後能夠重新站起來,靠的不只是聽力和感覺,同樣有他無數次的努力,因為眼睛看不見,他更注重用手,被他親手撫mō過的毛料,比李陽用特殊能力觀察過的毛料還要多的多。
李陽的特殊能力,可是觀察過兩次大公盤,加在一起足足有數十萬塊毛料,親手撫mō過數十萬塊毛料,那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一個數字。
握著卓老的這隻手,李陽的眼淚也流了下來,一旁的桑達拉等人,這會也都捂著臉,這個訊息對他們任何人來說都非常的意外。
桑頓將軍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一旁。
十幾分鍾後,儀器在一次響了起來,這次李陽他們都被請到了外面,又有一些醫生跑了進來,半個多小時後,他們才被允許重新進到裡面去。
看著醫生那沉重的表情,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桑頓將軍已經開始吩咐人準備靈堂,卓老一生無兒無女,他一直都生活在自己家族內,為卓老準備後事,盡最後力量的也只能是他們。
當年,卓老已經有了不低的名氣,在遭受意外之後,是桑頓將軍的父親把他收留下來的,並且一直給予足夠的尊重。
後來卓老再次站起來,打出名氣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