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倒非常理解毛老,在古代,條案和桌子的用處相近,但意義上絕不相同。
桌與案最重要的區別,是在精神層次上,在古代桌和案的地位可完全不一樣,案的等級要比桌子高的多,比如擺放先人的靈牌,敬神的香爐等等都是放在案上,而不是放在桌子上。
從日常很多用詞上也能看出這點,我們經常說‘拍案驚奇”拍案而起”拍案叫絕’等等,而從沒有人去說‘拍桌驚奇’或者‘拍桌叫絕’之類的話。。
也因為這個原因,古代傢俱中有很多的‘案’都是用高階木材所造,眼前這件黃花梨木的條案就是,只可惜這一切那個靳大海並不瞭解,毛老所說的話就等於對牛彈琴了。
“要是把蔡老師也叫來就好了”
白銘突然搖了搖頭,小聲的說了一句,李陽和毛老都點了點頭,蔡老師是國內雜項古玩的權威,在這方面比他們幾個的眼力更強,這樣的桌子他肯定能看出好壞來。
“你們到底要不要,別磨蹭”
駝背老人突然說了一句話,還顯得很不耐煩,說完又站了起來,並且走到了外面的院子裡面。
白銘看了一眼那靳大海,急忙跟著跑到了外面。
“老人家,您別急,要我是肯定想要的,不知道您想多少錢出手呢?”
白銘在院子裡笑眯眯的問著駝背老人,這個條案他看著很對,毛老和李陽也沒反對,基本上差不多了。他們三個可都是全國一流的專家,白銘就算不相信自己也會相信毛老和李陽,特別是李陽,可是這屆交流會的撿漏王。
駝背老人狠吸了一口煙,道:“我小兒子要結婚,女方那要求必須有房子,房子已經看好了,現在還缺一百二十萬。說實話,我這張桌子好幾年前就找專家看過,他們說能值上百萬,我也不多要,就要一百二十萬,這幾年,總得能長個二十萬吧?”
“一百二十萬?”
白銘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張桌子,看來這駝背老人並不是不懂價值。
不過好在老人記得都是好幾年前的價值,這幾年古代傢俱的價格都在瘋長,像這樣的透雕翹頭的條案,完整的放在拍賣會上拍出個六七百百萬。即使有糟朽,也絕對能在四百萬以上,真用一百二十萬買下來的話,絕對是個能賺幾百萬的大漏。
“老人家,前幾年是前幾年,現在是現在,您這桌子確實不錯,但現在全世界都經濟危機,這件東西再賣一百二十萬就顯得貴了點”
正在檢視桌子上那個香爐的李陽聽到白銘這句話差點沒載過去,沒想到這平時大大咧咧的白老師也是個奸商,居然把經濟危機都扯進來還價。
毛老搖頭笑了笑,對此並沒有意外,專家們也是人,遇到漏的時候當然都想著用最低的代價拿到手。
“你騙誰呢?我實話告訴你,前幾天就有人來看過了,還鑽下了一點的木皮去做什麼技術鑑定,說如果是真的就一百二十萬買下,你不要我就等著給別人,一百二十萬,少一個子我都不賣”
駝背老人聲音突然加大了不少,還輕蔑的看了眼白銘,經濟危機並沒有幫到白銘來還價
白銘苦笑的同時心裡也有些緊張,看來盯上這東西的人不少,這個條案若是真的話,那這個老人所說的話也不會是假的,有可能真的有人去做技術鑑定了,這年頭相信儀器的人可不少。
想歸想,但白銘並沒有放棄,依然在給和駝背老人講價,李陽和毛老都是在屋子裡看著別的東西,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漏可以撿。
那個香爐李陽已經放棄了,那香爐倒是個老東西,但最晚只到民國,價值不是太高,這樣的東西在一般的古玩店都能淘到,李陽對它還真沒什麼興趣。
屋子裡很空,看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了,裡面倒是有張老式的木床,毛老和李陽都急忙的走進去看。
只看了一眼兩人就都失望了,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木床,也有點年頭,但絕對不超過六十年,木床上還刻著工人農民和五角星的圖案呢。
回到客廳,白銘那邊還在和駝背老人講價,靳大海還時不時的幫著白銘說上兩句好話,可那駝背老人就是咬緊了口,死不松價,就要一百二十萬,不買就走。
駝背老人的理由也很簡單,小兒子結婚缺了這麼多錢,不夠就買不起房子,買不起房子就結不了婚,那他也沒必要賣這個東西了。
“一百二十萬也可以了,白銘還是能賺上不少”
毛老嘆了口氣,小聲的對李陽說了一句,這客廳裡全文字ω面就他們兩個人,小聲一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