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雙方逞勢激越一觸即發,心頭頓如小鹿亂撞,尤其對方竟還是名聞遐邇的赤雷門,焉能叫她不驚。
藍紅氣焰僵持不下,司馬天易倏地又將鬥氣收斂,大笑奚落道:「哈哈~~你們還真是愈混愈回去了,就這麼點功力嗎?難怪只會欺負些小輩。」
語氣一變,他聲音轉厲責問道:「我徒弟應昆成所受的傷你們要如何交待?」
司馬天易乃是與卓越同輩的高手,不過當年僅是一流,七、八年前才至先天境界,因他的人就離京倫城不遠,收到訊息順道過來看看,應昆成則是他最小的一個徒弟。
卓越面對其強勢夷然不懼,泰然自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不知禮節之輩,難不成還要我跟他客氣?想想自己的德性吧,你沒資格向任何人問罪,況且還是你的徒弟,錯在對方的機率也忒小了。」
聽聞卓越充滿教訓與調侃的語氣,司馬天易咬牙凸目、怒極而笑道:「好好~~你們還是依舊猖狂,傷人還算有理了。」
當年他也是太過狂妄,仗恃師門撐腰姿意欺壓他人,結果被卓越八人遇上慘遭教訓,後來報復不成反捱了更多頓揍,此恨自是沒齒難忘。
照理說,發覺卓越已非先天功力正是他雪恨的良機,他心底更多的卻是懷疑,功力自先天退回一流必是身體嚴重受創。然而,正看反看,神清氣正的卓越八人哪像身受暗傷,一流僅是延緩老化,可非就此不會衰老,這八人卻全是一副二十幾歲模樣,實在啟人疑竇。
「難道他們是故意示弱誘惑我,這群卑鄙之人想做什麼?想騙我上當不成?」
他當年與卓越結怨,卓越才臻至先天半年,以八人實力,根本毋需卓越發揮先天功力,司馬天易初始亦是不知,所以被教訓後仍不死心,最後更糾結大批高手搞偷襲。這一回終是讓卓越大為光火,以先天境界的強大實力硬是重創數人,司馬天易見識卓越先天功力後感到畏懼才沒繼續糾纏,誰叫他沒有先天境界的嫡系長輩呢?
以赤雷門的強大,每一代的弟子都是數以萬計,師從派系多不勝數,各師系又圍繞著先天高手組成大派系,只是其中嫡系、旁系仍大有差別,有先天高手長輩的嫡系絕對最囂張。
自那次過後,司馬天易每每提起卓越八人都是大罵卑鄙無恥,故意隱瞞實力欺凌他屈屈一個一流,實在可笑,又沒人叫你去惹他們,簡直不知所謂。
卓越雙手環胸、眼含輕蔑道:「猖狂?既然敢動手,受傷自是難免,若受傷就佔理,那這世界的是非曲直也太簡單了吧!」
疑神生暗鬼,司馬天易未細想時惡膽橫天,愈思考反是愈生忌憚,氣勢洶洶卻無意動武道:「哼~~少給我耍嘴皮子,敢傷我赤雷門弟子,若不賠罪就得付出代價。」
他故作姿態地一擺手道:「不過今日以上古魔族之事為重,這筆帳暫且壓下,就先跟你們打個照面,以後有的是時間算。」
言畢,他身軀一轉邁開虎步揚長而去,看起來倒真像是顧全大局,落在他人眼內還頗具氣度,應昆成幾人就差多了,惡狠狠的瞪個幾眼,悻悻然跟上。
鄭玟瑜臉色沉凝地看著他們離開,推了推胡勁松問道:「他們好像很不友好耶!」
胡勁松點點頭,沒有想太多就朝卓越問道:「你們有仇隙嗎?」
「就以前和他交手幾次,像他那種小肚雞腸的人當然不會善罷……」當年之事稍稍提及,卓越又將在餐館的衝突說過一遍。
胡勁松知悉後也不以為意,環網與赤雷門算是同一層次的組織,只不過赤雷門的力量比較集中而已。
鄭玟瑜可不像他那樣輕鬆,沉著妍麗俏臉暗自思忖,沒過多久便將此事告訴三哥。
在司馬天易一行之後,山峰迎來的客人絡繹不絕,湊熱鬧的一堆,至於高手,短時間內好像也沒幾個。
那些人品性良莠不齊,縱然夢兒、芷兒神情憔悴姿色略減,可仍是讓許多登徒子心癢難耐,眼巴巴的跑過來搭訕。
卓越他們對這種人自然不會客氣,來人亦有自知之明,最多在見識到挾帶噬人寒芒的鬥氣後就會避開,半天過去都沒發生什麼糾紛。
下午,卓越他們照常圍在夢兒四周,徒勞無功的安慰夢兒。
胡勁松發覺鄭柏彥派來計程車兵從視野中消失,心中忽有所感地沉吟半晌,神情肅然朝鄭玟瑜道:「你三哥是否不願與赤雷門有矛盾,所以把人撤走了?」
鄭玟瑜未曾料及他感覺會如此敏銳,垂首赧顏、吞吞吐吐道:「三哥他……也是不得已的,赤雷門的勢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