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凌樊看到刻字的戒指一下子笑出來。“果然不是本王的瞳兒,本王的瞳兒沒死,本王的瞳兒還活著!”
宇文凌樊轉身,陰狠的目光射向遠方皇宮的方向,把戒指從屍體手上摘下來,用輕功飛回。
皇宮,龍炎殿,宇文宣坐在紫檀桌後,優雅的品著茶,享受著暴風雨前的寧靜,放下茶杯,水面冉冉上升的白氣抖了兩抖,宇文宣長長的嘆了口氣。
門外,宇文凌樊從天而降,氣勢熊熊的走進來,低聲吼道。“父皇!”
“怎麼?禁足了三天,連禮數都忘光了?”宇文宣不溫不火說道。
宇文凌樊雙腿一曲,重重跪在地上。“父皇!瞳兒在哪裡?”
“已經死了,你不是去看過屍體了?”
“父皇!那不是瞳兒的屍體!”
“你怎麼知道那不是蘇錦瞳的屍體?”
“直覺告訴兒臣,瞳兒根本沒有死。”
“哼,讓你背了那麼多賢書,現在你在朕面前說什麼直覺?!那些知識都讓你吃了嗎?”
宇文凌樊把腰間的戒指拿出來。“這是兒臣從那屍體手上發現的,瞳兒根本沒有這個戒指!這還不足以證明那具燒焦的屍體不是瞳兒的嗎?”
宇文宣冷眼撇了一眼那戒指。“那戒指的確不是,蘇錦瞳的。但是你別忘記,丞相夫人名字是什麼,林秀冉。那戒指是丞相送給夫人的。蘇錦瞳將要嫁娶,丞相夫人就將那枚戒指傳給了蘇錦瞳。蘇錦瞳已被燒死,樊兒還是早點忘了她吧。”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父皇,你為什麼騙兒臣,為什麼?瞳兒根本沒有死,為什麼要把瞳兒藏起來不讓兒臣見她!”
“丞相叛變,蘇錦瞳已死,不管你接不接受,這就是事實。人這一生啊,總要經歷許多離別之痛,永遠有你追隨到達不了的地方。你現在還小,經過一段時間磨合,就會淡忘過去的。”
宇文凌樊眼底一陣陣的黑,胃部燒一般的灼痛,喉嚨一腥,一口鮮血咳了出來。宇文凌樊淡淡的擦去嘴角的血,眼眶裡久違的液體終於瓦解,大顆大顆的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下來。“敢問,父皇,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去深愛一個人,又有多少個十年去忘記一個人。兒臣從見到瞳兒的那一刻,就視她為寶,事事都要*她入骨,十年來沒有半步離開過她。喂她吃飯,教她走說話,教她讀書識字。兒臣覺得對瞳兒已經傾盡了一生一世的深情。父皇現在說讓兒臣忘記兒臣…做不到,就算時間過去三個十年,五個十年,一百年,一千年,兒臣也做不到忘記她!”
宇文凌樊右手捂上心口,抓緊。“瞳兒就是兒臣的心,瞳兒若真死了,那麼兒臣的心也就死了。父皇若不想看樊兒變成沒心的活死人,請父皇把瞳兒還給兒臣,就當兒臣求父皇,把瞳兒還給兒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