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得沒有任何血性，沒有絲毫的人性，這樣的人，已經不是芷歆所認識的人，雖然早已接受這個事實，但是真正面對，她卻有些不敢坦然面對了。

“唔…”突然間，連日落的身體好似受到了衝擊般，他抱著頭，痛苦地摔倒在地上。

“別去！”芷歆剛想衝過去，林寒冰抱住芷歆不讓她去，此刻，連日空的靈魂之體已然進入了連日落的身體中，現在，連日落的記憶正在開始復甦。

果不其然，剛才還在地上因為疼痛而打滾的連日落此刻已經停止了動作，一雙眼睛也開始恢復了清明，只是，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冷靜的有些可怕，看著芷歆與林寒冰的眼神也沒有任何起伏，有的只是寒冷。

“芷歆，林寒冰！”清冷的聲音從連日落的口中道出來，帶著一室的冰冷，聲音平淡地沒有絲毫起伏。

“你想起來了嗎？”看連日落這副樣子，已然是記起了所有，雖然，連日空的靈魂之力與連日落融合，但是依然沒有讓連日落恢復所有的情感，或者說，連日空的靈魂之力只是幫助連日落記起一起，並沒有讓他有人類的感情。

“記得一切，記得我要回到連家，奪回我應有的一切！”連日落此時的聲音沒有一絲仇恨，有的只是冷然，對一切事物的冷然。

即使說是報仇，他也沒有人類該有的情感起伏，現在的他真的好比一個機器人，看得芷歆的心都揪在了一塊。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做？”看著連日落那沒有表情的臉，芷歆想要知道他的下一步行動。

“我的事和你有關嗎？”冷冷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疏離之感，雖然腦海中有著和芷歆的點點滴滴，但是依然無法改變他對她的冷然。

聽到連日落的話，芷歆的心如同打在地上的玻璃般，碎了，徹底的碎了。

是的，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在她將絕情丹放入連日落口中之時，她就明白，他們之間從連日落醒來之後，就不會有關係，但是她仍然抱著一絲僥倖之心，只是，現在一切都不再可能。

“歆兒！”看到芷歆一瞬間的慘白，林寒冰放在芷歆腰間的手緊了緊，眼中帶著深深的疼惜。

“沒事，我明白！”芷歆拍拍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示意自己無礙，只是一時間難以接受而已。

不知道為何，看到眼前的一幕，沒有任何表情的連日落的眼中似有若無地閃過一抹莫名的光，不過，這一幕，並沒有被芷歆與林寒冰看到，或許就連連日落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這裡是天幕之境，你一個人是出不去的，我先送你離開！”不是不相信連日落，而是此刻連日落的實力根本無法從天幕之境出去，要知道就連至尊武神的蕭御魂在天幕之境中都束手無策，何況是隻有武尊等級的連日落。

“好！”雖然斷情絕愛，但是並不表示，他的腦子傻了，他也明白這個地方不是他可以闖的，所以面對芷歆這次提出的建議，沒有絲毫反對之色。

“我在這裡等你！”林寒冰這次沒有選擇和芷歆一同出去，因為他要將時間和空間留給芷歆和連日落，即使連日落對芷歆已經沒有絲毫感覺，但是他也希望給他最後一點回憶。

“嗯，謝謝！”芷歆朝著林寒冰燦爛一笑，林寒冰的意思她理解，這也是她為何會愛他的原因，雖然他面上冰寒一片，但是他的心卻異常柔軟，當然這個柔軟僅是針對她。

“歆兒，太生分了，你我之間，根本不必如此！”林寒冰也是燦爛一笑，笑容中包含了濃濃的寵溺與憐愛。

“走吧！”不知道為何，看到他們二人彼此之間情意流轉，連日落的寒意更重了，說出的聲音也愈發寒冷了。

聽到連日落的話，芷歆並沒有人任何寒冷的感覺，只覺得自己與連日落的感情在一點點變淡，最後大概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淹沒在時間的洪流之中。

之後，二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麼靜靜地走著，一前一後走著，說來也奇怪，二人走在天幕之境中，居然再沒有絲毫的阻力，二人就那麼輕而易舉地出了天幕之境。

直到邁出天幕之境的外圍之時，芷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運氣，居然至始至終，二人沒有碰到任何一絲的阻攔。

“再見！”連日落沒有錯過芷歆眼中的詫異，只是沒有絲毫感情的他並不知道該說什麼，而這個再見二字也是他硬生生地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

畢竟，這一路而來，芷歆也算是傾心呵護，當然，他不也從連日空的記憶中看到了芷歆為他所做的種種，不過，即使如此，想要他展顏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