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

“牧民哥來了，都給我讓開。”那名李氏青年朝著村民大聲呵斥，在前面開路。

村民紛紛向兩旁退去，讓出一條道。原本嘈雜擁擠的村口，立馬變的寂靜空曠。

李牧民不由眉頭一皺，雖然是為自己，但覺得這李氏青年太囂張跋扈了。

而且村民看到他後，眼神和表情充滿了害怕恐懼，與當初斬殺河神時的畏懼崇拜完全不同。

還有，村民數量好像少了相許多，商隊半年來一次，基本所有村民都會過來進行交易換購。

不等李牧民細想，李族長帶人迎了上來:“牧民，商隊馬上就到了，我們去前面吧。”

“好。”李牧民應下。

跟著族長來到前面，李牧民看到了一支延綿七八百米，宛如長龍的龐大隊伍。

“格拉，格拉……”

商隊死氣沉沉，只有眾多馬車壓過地面發出沉重的聲音。

詭異的是，每輛馬車上都掛有眾多白幡。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是商隊，李牧民必定以為是送葬隊伍。

商隊中最為醒目的，是一輛由八匹馬拉動的巨大馬車，上面有座和房屋一樣大的神龕。

神龕是放置神明塑像或祖宗靈牌的小閣，大小規格不一，依祠廟廳堂寬狹和神位多少而定。但這麼大的神龕李牧民第一次見，說是小廟也不為過。

神龕蓋有簾幔，無法看到其中供奉了什麼神。

李牧民朝族長問到:“商隊為什麼要拉一座這麼大的神龕？裡面供奉的是什麼神？”

“我也不知道。”族長搖了搖頭。

族長知道的東西並不他多多少，李牧民不再詢問，目光回到巨大神龕上。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李牧民已經能看到神龕神籠外面雕刻的圖案。

那是一副百屍浮屠圖。

有被砍去頭顱的，有被分屍的，有被油炸烹煮的，有被開膛破肚的，有……

雕刻的每一具屍體，死態各異，臉上痛苦絕望的表情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