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驚呆的動作,纖手輕輕扶在林鐵的臉上。
而更令人震驚的是林鐵竟然任著她的手輕輕碰了自己的臉。
纖手收回,陳宛如臉上那種另人黯然神傷的表情一閃而逝。
黑白兩道永遠是無法調和的,就算陳宛如在努力也改變不了林鐵對她的看法,而今兩人已經結成生死大仇,再也沒有回覆的可能了。
只能怨造物弄人。
怨造物為什麼會分為白道黑道?
怨造物為什麼把陳宛如編為黑道,卻又把林鐵編為白道?
怨造物為什麼會讓兩個人相識,為什麼會讓我陳宛如看上這個人?
陳宛如身形飛速退回人群,再飛回來時,清水刀已經到了手上,刀氣頓時瀰漫全場,緊緊鎖住林鐵,語聲冰冷道:“血債只能血來償,你要知道不管是誰的兄弟都不是隨便死的?只要我在的一天,必報這個仇!”
林鐵直到這個時候,心裡才升起莫名的悲傷,自己真的恨眼前的這個女人麼?
陳宛如刀尖如一條直線,從空中揚起,然後直劈而下,接著在半途中變換幾種手勢將刀氣凝聚後,斜斜劈向林鐵的右肩。
這一刀凌厲之極,躲避在門後的沈源看得暗暗心驚,這個女人的功力就算比不上顏翠羽,也差得不遠了。
林鐵面對這一刀,臉上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竟然不閃不躲。
刁凌首先發覺不妙,喊道:“大姐!”
陳宛如清水刀砍入林鐵右肩,已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然後再也無法寸進。
甚至連拔出刀也有所不能,不由得心中駭然。
林鐵快速無比的拉開身上最後五個手雷的引線,竟是準備與陳宛如同歸於盡。
人群中飛出一個黑影,手法快速無比的拆掉綁在林鐵身上的手雷,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方法,竟使手雷沒有爆炸。
林鐵臉上露出失望和解脫的複雜表情,身子一鬆,清水刀接著下降,將他整條右臂切了下來。
沈源知道自己絕不能再等,將輕功發揮到極致,趁陳宛如等愣在當場的機會抱起林鐵,飛快往回竄去。
身後槍聲響起,不過同時傳來幾聲慘呼,當然是劉西的傑作,陳宛如等高手紛紛被劉西狙擊所阻,給沈源創造酒會,沈源終於躲入房間,幾個縱身跳出別墅。
劉西狙擊快速無比先是狙掉守在房頂的幾個狙擊手,然後對準陳宛如和方才拆掉炸彈的黑衣人,可惜終還是技術遜色,在兩人幻影般的身法下,沒有辦法擊中,只得眼睜睜看著他們躲入房間。
不過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幸運,成為劉西隨意擊斃的物件,不過狙擊子彈終於用完,劉西從高樓頂直接跳下,一條細繩系在腰間,在長沙黑道的人大聲叫喊聲下,跳入沈源恰好趕到的車內,車子立即往遠處飛馳。
長沙黑道紛紛上車。
劉西一落到車裡,馬上就施展劉家治療傷病的手法給林鐵止血,可惜林鐵整條右臂全部被陳宛如一刀切下,失血過多,一直昏迷不醒。
沈源一邊飛快駕車,觀察身後追兵情況,一邊道:“小西看他能不能挺過去。要知道我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去醫院。”
劉西知道這是實情,只好道:“看他自己了,嘿嘿,二哥叫我小西,聽得比較順耳。”
沈源知道他是個天性快樂的人,受不了這樣沉悶的氣氛,所以才出口開玩笑,道:“那就這樣叫好了。”
劉西點了點頭,道:“我們真是天生一對,嘿嘿,我是說配合的恰到好處。”
沈源微微一笑,並沒有答話,將車子調整方向,鑽入黑暗之中去,今天晚上滿城飛車的搜尋他們兩個是必不可少的,林鐵至少殺了五十多人。
林鐵的斷臂處終於止住了血,劉西歡呼一聲,接著又皺起了眉頭,道:“現在最好能夠給他輸血,否則的話,他恐怕再也醒不過來了。”
沈源知道他說的是真,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不被抓住就好,還想找地方輸血,真是異想天開。
劉西撓了撓頭,突然道:“你能不能在某個醫院轉上一圈,然後回到門口,我下去一趟就行。”
沈源只有點頭,將車子調整往市區衝去。
來到人民醫院的門口,車子絲毫不停,劉西身子飛快的竄入醫院。
沈源繞過大半個長沙後再次來到人民醫院門口後,劉西故技重施,跳出車子,拿出一大包東西,包括各種紗布藥水,甚至連試紙都拿了出來,最後裡面裝的是大袋的血漿,然後是數副輸液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