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廚房,一個婆子殷勤地搬來一把椅子,我就著椅子坐了下來,再讓廚房的一干人等列成一排站在我的面前。
我把下午給我做飯的一些人都揪了出來,問她們分別是做什麼的。
“回小殊姑娘,我是洗菜的。”一個小丫鬟說道。
我點點頭,道,“站到那邊去吧。”
“是,姑娘。”那丫鬟應了一聲,到沒犯事的人堆裡站著。
“回小殊姑娘,我是燒火的。”又一個婆子說道。
我點了點頭,道,“站到那邊去吧。”
“是,姑娘。”那婆子應了一聲,也到沒犯事的人堆裡站著。
“回姑娘,我是炒菜的。”一個婦人說道。
我點了點頭,指著一處空地讓她站去。
見站的地方與前頭的兩個不一樣,這個婦人不由驚慌了起來,“姑娘!”
我冷了臉,道,“站過去。”
她的臉色一白,簌簌發抖地站了過去。
……
經過了一番分類,把沒嫌疑的和有嫌疑的,清清楚楚地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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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福爾摩斯,調查到這裡也就夠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別人去做吧。
我揮手,叫來一個婆子,讓她去請個管事的過來。
不一會兒功夫,管事的來了,只是我沒想到,來的這個管事居然是墨非。
對著墨非的到來,我愣住了,只到畫眉輕扯了我的衣袖一下,我方才回過神來。
“墨爺。”我起身,對他曲膝一禮。
墨非嘲弄地勾了勾唇,挑眉嘰笑道,“喲,小殊姑娘一高升,連同對人的稱呼也不一樣了起來。”
73刀尖行走
“墨非,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我用手指了指那些個有嫌疑的人,說道:“這些個炒菜送飯的,是有嫌疑在我飯菜裡下藥的人,現在交給你處置了。”
墨非眸光一冷,沒有一句審問,直接命人拖出去賣了。
夏風涼涼吹,我們到了湖上水榭。
陽光從半捲起的青竹簾的視窗灑進水榭,水榭上波光粼粼,宛若披上流光金紗。
墨非蹙眉,冷冷道:“你不是說你心裡已經有人了,那為何要爬上主子的床?我一直以為你是不一樣的女人,原真是我看錯你了。你也不過是個虛榮醜陋的女人。”墨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失望,眼眸中的冰冷勾魂奪魄。
我頓時心驚膽顫了起來。剎那間,我彷彿明白了雨霂的險惡用心。
他大庭廣眾的與我歡好,隨之又給了我“高位”,所要目的該不會是為了讓待我“一往情深”的墨非對我失望,從而升起殺掉我的心思吧?──有種男人很恐怖,他們一旦發現自己愛錯人了,就會立馬毫不留情的殺掉對方。
但,雨霂低估了我的應變能力,高估了我的傲骨。我沒那麼傻,我的傲骨之限制在不欺騙他人的感情上,現在身為丫頭的我沒有清高的資格。
我不會硬生生的去接受墨非所謂的報復,他喜歡我,我有權利不喜歡他。在我心裡我認為自己並不欠他什麼。既然什麼都沒欠,為何要承受他給我的報復?
我抬眼認真地盯著他看,蠕了蠕嘴,軟軟說道:“墨非,如果我說選擇‘投靠’主子,只不過是為了逃開你的痴情,你相信嗎?”我覺得自己可以勝任瓊瑤阿姨的女主角了,太白花,太苦情了。
墨非眼帶嘲弄地睨著我,並沒說話。
我深吸了一口氣,語調哀慼地說道:“我不接受你,卻接受了主子,不是因主子比你好,只是你待我比主子多了份真心。若是我心中沒有人,那麼你的這份情意會讓我毫無抗拒能力的接受,但我心裡有人了,你的真心我實在無法承受。我當然也可以對你虛情假意,但是你對我的好,讓我無法用虛情假意去迎合你。”對墨非我還是把握的住的。用美麗語言去包裝的真誠,墨非聽之必能動容。雖然這些話說的過分卑微過分好聽,但好歹也是我心裡的話,不過是用美麗的語言加工了一把,不算是感情欺騙。我不會有心理負擔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你就是很瞭解。”話音稍頓,我轉到主題:“你可知道求而不得的你會對我做出什麼事嗎?”沒等他表態,我幽幽再道:“我選擇投靠主子的根本原因就是害怕求而不得的你會對我心生怨恨,從而設計虐待我,比如不給我飯吃,比如讓我沒日沒夜的掃地擦地,比如慫恿別的丫鬟欺負我。”呃,我不是受虐幻想狂,我不過舉例訴說我的“害怕”。
墨非被我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