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的人吧。她本應該知道這些的,可她剛剛那毫無意義的幾個問題又是怎麼回事……
簡直就像是,在為什麼做著鋪墊一般。
“那麼,還有最後一個疑問,也是你不得不面對的無奈。”
夏蒂拿著劍的手在顫抖,那之中好像帶上了比小玉的急切還要多幾分的痛苦。
“如果……我與維特的殿下,也就是你所憧憬的王子,他再也無法回應你的憧憬呢?”
52。無言悲傷
“如果,你所憧憬的王子再也無法回應你的憧憬呢?”
並沒有帶上令人畏懼的氣勢,也根本沒有架起讓人退縮的雙手劍,夏蒂根本不像是那“睿智”的人,因此這也根本不是在用言語的“力量”來讓小玉退縮。
那麼,事實恐怕真的和夏蒂用帶著顫抖的聲音說出來的一樣,王子真的因為某個原因無法再回應小玉的期待了。並沒有忽視,也絕不是拒絕,只是單純的……
“殿下他永遠也看不見您現在的盛裝打扮,這十年間也從未聽進您的歌唱,無論他接受或拒絕了您的憧憬,他都無法直接向您傾訴。”
形勢就像發生了逆轉一般,先前被小玉因憧憬而加成的氣勢所擊倒的夏蒂已經重新變得堅定,她再一次徹底擋住了通往聖域,佈滿了荊棘的入口。而先前意志果決的小玉好像被夏蒂最後的考驗所難倒了一般,尾巴也不再擺動,雙目也呆滯的看著前方。
這樣的她,是不可能求得夏蒂的同意的吧。可夏蒂所陳述的東西,對於一直仰慕著王子的小玉來說打擊的確大了些。如果王子欣然的接受了小人魚的愛意,那麼成就的一定是一段美妙的童話;如果王子鄭重的拒絕掉了小人魚的示好,那麼被憧憬束縛了十年之久的小玉也應該能夠在悲傷一段時間後掙脫,但……
無法回應,這算什麼。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窘迫,讓王子甚至連回應一位女孩的愛慕都做不到?不……說到底……
王子,真的“存在”麼?騎士守護著這裡,將一切入侵者拒之門外,雖然伊莉娜與自己有幸去過聖域裡一次,但那裡簡直清冷的可怕,作為人類的住所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因為,那裡比起“住所”,更像是……
“即便是這樣,您也執意要見殿下麼?”夏蒂微微欠身,而她身旁的畫家維特也隨之一起。她們像是在道歉,像是在勸誡,像是在忠告,一切都是為了她們心中“王”的寧靜,也是為了小人魚期待的美麗童話不會破碎。
“人魚的小公主啊,希望您……”
“對!就算是這樣,我家小妹也要見到他!”
玉姐的手搭在了不知所措的小玉肩膀上,年長的,最可靠的姐姐推有些緊張的小人魚最後一把。戀愛與憧憬在真的得不到結果的時候才是最痛苦的,但如果不經歷這樣的痛苦,黯然神傷回去的小人魚依然會繼續著無謂的等待吧。
那樣,恐怕是玉姐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好不容易得到的訊息,千辛萬苦抓到的機會,這裡已經容不得小玉再反悔了。這或許很強硬,但卻是來自姐姐真正的愛。
“說到現在就只有你們在絮絮叨叨的不是麼?我們要找的是那個躲在裡面不出來的男人,而不是兩盒包著肉的鐵罐頭!”
玉姐毫不介意的訓斥著夏蒂,她的手不停的撫摸著小玉的頭,直到手心裡傳來的顫抖完全消失才幹脆利落的鬆開。美麗的小人魚在緊張,可無論是誰在第一次“上臺演出”的時候都會這樣,因此安撫她們的情緒也是老演員所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哪怕……安慰的是一個將她們的童話搶走的“對手”,這是職責,是承諾,是愛。
“是,是的!我做好準備了!”
小玉再一次拾起了勇氣,她稍顯艱難的挪動著魚尾,向著夏蒂與維特深深的鞠了一躬,“請讓我見到他吧。”
“……原來如此,我向您致敬!”
夏蒂將頭低的更低,這或許是承認了小玉的一種表現吧,沒有誰比夏蒂要更瞭解小玉的憧憬程度。而那位畫家維特也沒有再猶豫,她手裡拿著的藍玫瑰輕飄飄的劃過了阻擋在聖域之前的荊棘,為憧憬著王子的小人魚消去最後一道障礙。
荊棘,落下了,相信很快它們就會融進花毯裡。聖域的門已經徹底的敞開,歡迎著任何一位抱著崇高心情和純潔意志的訪客。
“不只是您,其餘的各位也請隨我來吧。如果現在殿下能夠知曉的話,想必也一定會很歡迎各位。”
夏蒂說著,同維特一樣站在了兩側等候著“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