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是你的朦朧啊!”
看了半晌,呆呆收回視線,它往前走了幾步到了臺階上,慢慢的躺下,以四腳朝天的姿態仰頭看看那沒有星星的夜空。
那裡是宇宙間無邊的浩渺,帶著黑夜的冰冷,帶著遙遠的未知。
曾經那亮晶晶的閃閃的眼睛,在此刻卻仿若生長在黑暗中的豔麗的花朵,沒墨色潑撒,然後掩蓋掉了一切鮮明的色彩。
它看的有些虛幻,不知不覺得張開了前面的兩隻爪子,好像想要擁抱住什麼;又好像期盼著什麼。
似乎,是靈魂出竅了!
慢慢的,飄向夜空,飄向那個未知的遠方。
似乎,那是遙遠的呼喚,呼喚著它能夠在飄渺的如九重天一邊虛幻的仙境裡重新歸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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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那裡究竟是“仙境”,還是“陷阱”。
呼喚著,它能夠重回那曾經真實而又詭秘的聖殿,用繚繞的記憶重新描繪這那曾經的過往。
殊不知,這究竟是真相還是假象。
終究,在這個迷茫的夜裡,相互關聯的一切,都處在未知的迷茫中。
人在迷茫;雲在迷茫;天邊還在迷茫……
幾個時辰之後,東方天際劃出一道亮光。
就像是一把被磨的雪亮的刀鋒,從蒼穹之頂狠狠的劈落,留下一線刺眼的筆墨。
帶著青白之色的雲,慢慢的漂浮而起,彷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孤獨而又落寞的飄向沒有方向的遠方。
終於,東方魚肚白,紅彤半邊天——
這是新一天的到來。
晨曦中,光芒灑落,射進一扇敞開的寬闊窗戶,射向了雪白的床簾,最後鋪就了一地的一床的銀色。
“嗯……”
陡然間,床簾中伸出了一隻纖瘦的白皙的手,接著一段同樣白皙的手臂。
再然後,那白皙的手臂猛地一拉,陽光再也沒有了阻擋,肆無忌憚的灑滿了床上坐著的那個蓬頭散發女子的全身。
“喔!差點兒睡過頭,今天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以忘記?該死的夢境,究竟是什麼!”
柳雲凡嘟囔了一句,一伸手拎起了枕頭邊上還在呼呼大睡的某肥黑球,兇巴巴道:“呆呆,你怎麼當的鬧鈴?居然睡得比我還死!”
呆呆姑娘顫抖了一下爪子,又掙扎了片刻,最後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這一刻它很肯定自己是要生氣的,因為方才它正在做夢跟自己的男朋友東方小白約會。
甚至,還夢到小白要跪地跟它求婚了,可是主子這個沒有情調的惡毒女人居然攪了它的好夢。
可真到了現實中要發火的時候,它又膽怯了。
因為它忽然想起,這件事確實是它自己理虧。
昨晚上主子被陌生紅衣女子暗算,它自己害怕的腳底抹油跑了。
為此,主子狠狠的教訓了它一番。
呆呆姑娘鬱悶的在外面瞅著迷茫的天空迷茫了半晌也回到了房間。
但在睡覺前,主子給它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要它早上叫主子起床,之後要去胭脂坊找那個老鴇算賬!
它當時點著頭就跟鼓點兒似的,可是真到了睡著的時候,哪裡尋思到自己的夢中情人偏偏入夢來,搞得它生物鐘紊亂,差點兒耽誤了主子的正事。
一想到夢境,不知怎的一股絕大的悲哀將它的全身包裹,接著這一股莫名的憂傷陡然侵蝕而來。
它慢慢的將差一點瞪圓的眼睛垂了下去,然後乖乖以這樣沉默的方式認錯!
柳雲凡被它的樣子搞得有些發矇,這完全不像是這吃貨以前的風格。
以前,就算是它低下頭表示自己知道錯了,低垂的眸子也一定是要翻著白眼兒的,可是今天卻低著頭,眼珠子動都不動。
莫非,它抽風了?
柳雲凡仔細的低頭觀察了良久,終於伸出了一根手指頭觸上了呆呆的眼角。
從那裡,她抹下來了一滴淚,還是熱的。
“咦?呆呆,你怎麼哭了?”她十分不解的問道。
如果說認錯不是呆呆的風格,那麼這因為一句訓斥的話就流淚便更不是它的風格。
這貨臉皮超厚,打都不會真哭,怎麼會因為她一句訓斥的話就這般委屈的哭泣?
呆呆姑娘一怔,也拿起爪子抹了一下眼角,自己也迷茫了起來。
是啊!它怎麼會哭?
還有,它為何覺得這般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