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流動的空氣緩緩升騰著。
轉著詭異的圈圈,最後變得暗淡、暗淡,終於消失在了半空。
柳雲凡搬出了一個一盤兒瓜子坐在了臺階上,一邊看,一邊磕著瓜子。
每每輕諾懇求的聲音停止了之後,她總是在心裡面補充道:“紅鸞媚,如果你在天有靈,千萬不要找這個無辜的丫頭!她是真的膽小啊!你看看,就衝她今日為你燒了這麼多紙錢的份上,你也千萬不要出來嚇唬她啊!”
完了,她再嗑一顆瓜子,繼續道:“紅鸞媚,你以後就找二夫人報仇就行了,該怎麼折騰她就怎麼折騰她!她的下場再悽慘也是活該。瞧瞧,您把我這天真的小丫頭給嚇得,這樣可真的不成啊!”
煙霧,繼續四散飄飛著,像是帶著無盡的希冀,漸行漸遠。
小丫鬟輕諾在這小院中燒紙,同樣在大院中,也正有一場法式在進行著。
這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壯觀的法事。
柳雲飛三兄妹為自己行為瘋癲詭異的母親請來了道士,專門做了一場驅邪法事。
二夫人三番兩次的出現這種情況,做法驅邪祟早已經成了慣例。
之前,他們都是請神丹宮的無上老君,現在卻請不成了,無上老君沒了。
他們曾與無上老君合夥捉了柳雲凡,結果半路她被一個叫“梵音”的陌生男人所救,後來,那神丹宮也便成了那梵音的囊中之物。
神丹宮的名字改成了“地獄無門”,變成了醫館。
裡面原先那些煉製丹藥對醫術略知一二的大夫們都變成了正歸的大夫,大病治不了,可是這古晉城百姓的小病小災他們還是可以上手的。
柳雲飛他們還聽聞,無上老君被梵音給殺了。
這麼一倒騰,便再也沒有人能夠給他們驅鬼了。
柳雲飛細細思量之下,只好請了一位沒大有名氣的道士前來做法。
說到底,是做了總比不做
好!
那位不出名的道士留著長長的灰白色的鬍鬚,穿著一身不大協調的道袍。
光看他的臉,根本不像是一個年紀大的老頭,因為臉上很光滑,狹長的眸子閃著水嫩之色,還時不時的閃出詭異的光澤。
此時,他正拿著一把木劍,劍頭上插著一張靈符,口中唸唸有詞:“天地令,乾坤動。邪魔妖祟,快些躲避。東、西、南、北、中,上古神獸陣,破!”
木劍猛然衝出,那靈符忽然著火,頃刻間已經化為了灰燼。
緊接著,他又用木劍衝著各個方向比量了一下,又是念念有詞,終於停下。
“柳公子,這法事做完了!大公子放心,以後這邪祟,絕對不會再來***擾二夫人了。”
一切完成之後,道士走到柳雲飛跟前,微微抱拳。
他的聲音,完全沒有一丁點兒蒼老感覺。
話音中,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放浪與輕挑。
“奧,真是有勞法師!”
柳雲飛伸手示意,馬上有人端著銀兩過來了。
“這是法師應該得的報酬,還望笑納。”
“那老道就多謝大公子了!”
道士將銀子接過來,又微微躬身道:“法事已經完,老道就先告辭了!”
道士轉身時,有意走到了柳雲婷的跟前。
他忽然俯身,以詭異瘮人的聲音又道:“大小姐,以後二夫人可要好生照顧好了!我相信,像大小姐這般在床上都如此溫柔的女子,照顧床前病重的母親,一定會更溫柔的。”
道士說完,哈哈大笑幾聲,轉身走出了晉寧侯府的大門。
“啊!你、你是——”
柳雲婷驟然間驚恐的指著他的背影,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這個人他不是道士,他是個妖孽……
那件事,是柳雲婷每每想起來總會唾棄自己又髒又賤。
柳雲婷永遠都會記得,半年前一個沒有月色的晚上,一個紅衣男人悄無聲息的潛進了她的房中,點了她的穴道,毀了她的身子。
就算死,她都不會忘記那一張美的如妖孽一般的臉,不會忘記他如鬼魅一般的聲音。
那晚,他附在她耳邊,聽著她的嬌喘,說的什麼呢?
他說:“真是沒有想到,柳賀的女兒們,個個都是那麼有味道!尤其是你的二妹妹,她可是如狼似虎呢!如果有一天你們的爹爹知道了,究竟是殺了我,還是殺了他的女兒們呢?”
他的聲音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