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件事情去撞牆。
“蒼天啊!給我一塊豆腐吧!讓老孃撞死好了!”
柳雲凡一邊往晉寧侯府走去,一邊哀嚎著。
嚎上幾嗓子,接著伸出手擦擦那臉上並不存在的眼淚;再嚎上幾嗓子,接著伸手擦擦那並不存在的鼻涕。
“蒼天啊!你告訴老孃,老孃應該怎麼辦啊?”
伴著哀嚎聲越來越小,她單薄蕭條的身影也是越來越遠,知道化作了一個小點兒……
“笨主子,你敢對著蒼天自稱老孃,它要是告訴你了要怎麼做的話,它豈不是就成了你的龜兒子?”
在另一條小巷中,某球憤憤的盯著壞主子的背影,接著陰森森的伸出了爪子,爪子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塊碎銀子。
呆呆姑娘滿臉陰險道:“笨蛋白痴主子,你不知道怎麼辦,就讓老子告訴你怎麼辦吧!真相馬上揭曉!”
它說完,兩腳邁開,一溜煙兒不見了。
此時的風,正微微的吹著。
抖落了幾片柳雲凡身後微黃的葉片,帶著點點的秋的意味。
樹葉婆娑,婆娑樹葉。
落葉歸根,歸根落葉。
這看似平常的世間萬物,百態輪迴,萬般迴圈,卻總在默無聲息中展現著時間流逝的殘酷。
那種殘酷,就是一條不歸路。
它帶走了一切遐想;帶走了一切期盼;帶走了一切迷茫;也帶走了一切真相。
更確切的說,它將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帶到了那個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刻、合適的人身上。
淡淡的微冷的風還在輕輕吹拂,帶著秋天的涼意。
它吹落了黃葉;吹走了炎夏;同時也將一個不速之客吹進了晉寧侯府的小院。
他長得人高馬大,長相俊美卻帶著似有似無的憨厚,他的名字叫做常安,正是聚香酒樓的店小二。
此時,他手中正抱著一個包裹,緩緩地邁進了柳雲凡的小院。
一邊走,他還一邊細細看遍了每一個角落,最終在角落中他看到了正在清掃落葉的輕諾。
他走進,跟她說了些什麼,接著將手裡的包裹塞進她的手中便走了。
常安的到來,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短暫的,如同樹上一片凋謝的黃葉落地;如同劃過天際的流星;如同蒼穹中轉瞬即逝的浮雲……
柳雲凡心情五味具雜的踏進自家小院的時候,馬上被一陣香噴噴的味道吸引了,一時間那飢餓了半天的肚子開始不爭氣的咕咕亂叫。
她掃了幾眼,卻看到輕諾正在將院中的落葉往外倒騰,竟累的大汗淋漓。
感慨了幾句這個小丫鬟真是勤快,便招招手道:“輕諾,別幹了!休息一下吧!這秋天要到了,以後那葉子落的越來越多了,你時時刻刻掃都掃不完的。倒不如它們落光了你一起掃!”
這種打掃樹葉的事情,若是擱在柳雲凡自己的身上,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勤快的。
她這輩子可以為了偷懶做出這樣的事情——
拿著一把剪刀,將樹上還沒有落下的葉片全給它剪落在地。
完了之後一併打掃了毀屍滅跡就行了。
她才不管這是不是違背了自然;是不是有違常理;是不是不遵循生死迴圈。
“小姐,這葉片落下來我覺得彆扭,就想讓著地面乾乾淨淨。”
輕諾說完,又開始埋頭苦幹。
柳雲凡癟癟嘴,嘆息一聲,這是典型的強迫症啊!
隨即,她不贊同的擺擺手,“不然輕諾你這麼想,落葉歸根你知道不?這秋天到了,葉子會遵循這世間的四季輪迴規律掉落在地上。但是,它們不是白掉的。它們可以腐爛最後為樹根提供養分,而且還有保暖功效。你省點兒力氣吧!”
“落葉歸根……”
她說了這麼一長串,輕諾似乎只聽到了這四個字,一直嘟囔著。
陡然間,她身子猛地晃動了一下。
腦海中,好像有一處神經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榔頭,打的她耳中嗡嗡作響。
接著,裡面好像有什麼人在說話,像是幽靈的訴怨,又像是鬼魅的低語。
可惜,無論如何她總是聽不分明。
“輕諾,你怎麼了?”
柳雲凡看出了她的異樣,擔憂的走過來問道。
“喔!沒事,小姐!”
輕諾搖頭,沒有再細想方才腦海中的聲音究竟是什麼。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