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娉婷、如細柳徐徐……
那明麗的眸子,彷如深夜裡的點點繁星,明亮的閃爍著,甚至就連那長長的睫毛都看的一清二楚,細細看去,它們好像還在一眨一眨的。
那玲瓏的鼻尖,圓潤而美妙,宛若遠山浩渺中蜿蜒而出的一道清晰流水,將最美好的景象點綴。
還有那微微勾了出淺笑的紅唇,嬌豔欲滴,賽過這世間所有的美景。
女子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衫,她的身後,還長著兩個長長的帶著鱗片狀圖案的翅膀。
右上角,還題了一首詩歌——
明月皎皎,佳人垂笑。
素衣纖身,俯仰難忘。
寤寐念之,琴瑟告之。
謙謙才俊,窈窕仙女。
雙碟起舞,比翼燕飛。
人間有酒,攜手共飲。
浩夜歡歌,引吭高唱。
柳雲凡繼續呆愣著。
這畫中的女子,好美,真的好美!
還有這首詩,寫的很感人,很美好。
可是,這個帶著翅膀的古裝白衣天使,真的是她嗎?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粗布麻衣,再看看畫;又拽拽自己的頭髮看看,再看看畫……
可是,她明明沒有這麼漂亮好吧!
“凡寶寶,怎麼樣?本公子為你畫的畫像,你可是滿意?”
東方弗離笑眯眯道。
“我……這個……”
柳雲凡不由自主的羞紅了臉,這狐狸忽然來了這麼一手,還真是弄得措手不及的就靦腆了呢!
果然,這隻狐狸哄騙女孩子的本領是一流的。
她悻悻的笑了笑,“還好了啦,沒有讓我覺得太不滿意。”
“奧?”
東方弗離撓了撓鼻尖,又道:“那麼,凡寶寶,有最後一件重要的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本
公子需要跟你訴說!”
“嗯?重要的事情?你會有重要的事情?”
柳雲凡小心翼翼的將那幅畫收了起來,難得這狐狸將她畫的這麼好看,她可得留著了。
光被畫吸引了,絲毫未有覺察這又是一個圈套。
“當然,這件重要的事情可是關乎著本公子的生死呢!”
東方弗離神色非常認真。
“你的生死?你怎麼了?”
柳雲凡心頭劃過一陣焦慮,一步就跳到了他跟前,拽著他的衣服就開始檢查,“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嗎?還是,哪裡生病了?”
“哎,我確實受傷了,也生病了!”
東方弗離聲音軟軟道。
“究竟哪裡?嚴不嚴重?”
柳雲凡又單純的鑽進了某隻腹黑無恥的狐狸的陰謀圈套中。
“很嚴重,怕是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
東方弗離唉聲嘆氣著,可是那明亮的雙眸在望向神色擔憂的柳雲凡時,總是時不時的劃過絲絲笑意。
“什麼?你到底怎麼了?”
柳雲凡急了,晃著他胳膊,“你別嚇我啊,究竟你得了什麼病?又傷到了哪裡?”
她之所以這麼著急,是想起了鳳長歡昨晚跟她說的話,說東方弗離跟她不是一路的,而且,他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保護她。
她就是害怕這句話的成真是建立在這隻狐狸短命的前提之下,她真害怕,這隻狐狸表面披著強大的外衣,實際上命途多舛。
“凡寶寶,我傷的很重!”
東方弗離忽然裝模作樣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受傷了,我心生病了。人家對你一日不見如隔十秋,你卻誤會本公子來看你的戲,來讓你吃癟。我越想,越覺得痛心,你看,我這一痛心,就會吃不下飯,喝不下水,往後的日子可不是性命堪憂……”
說完了,他神色哀傷的探過高大的身軀,接著環住柳雲凡,無賴的將腦袋枕在了她的肩頭。
“凡寶寶,你說本公子是不是病的很重?”
柳雲凡呆愣愣的,任由那個高大的身軀靠在她的肩頭。
她已經完全不能用語言表述自己的心境了!
這隻狐狸居然又跟她耍這樣的賴皮!這隻狐狸居然又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藉機揩她的油,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他冤枉。
他冤枉個毛線,明明她柳雲凡此刻非常、非常、非常的吃癟!
什麼他病的很重?明明是他精神方面病的很重。
今天,她究竟是被耍了呢?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