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獄無門。
今兒個她逃課,計劃中是沒有安排的,於是她便想著倒不如趁現在趕緊回到小院,再拿出柴水老者送她的內功心法練練。
昨晚上練了兩個時辰,貌似對身體的作用挺大,至少她那顆煩躁的心終於能夠跟“靜靜”呆在了一起。
不自覺的她又開始回想書上的口訣。
像是什麼“凝神屏氣,化亂為整,心神陡定。運氣一周天,行至丹田,氣韻調和……集膛中意氣,散落周身……”
這些東西,原本她是不懂的,可對比著上面的圖畫,她靠著感覺尋找正確的運氣位置,倒是很快便覺得胸膛中有一股熱氣噴之慾出。
柳雲凡覺得,她就像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落魄乞丐,忽然有一天遇到了貴人,然後那貴人正巧給了她最想要的東西——
柴水老人出現之前,她正好需要找個夫子練習內功。而他給了她一本奇書,比給她一個夫子還要強呢!
想到這裡,她忽然又自嘲的搖搖頭。
就是不知道,究竟真的是她走了狗屎運,還是這就是冥冥中的安排。
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前面陰陽頓挫的哭聲已然將她吸引。
哭聲……
柳雲凡禁不住打了一個機靈,趕忙看看周圍、再看看天色,好在是大白天,周圍也不是亂墳崗。
她已經被古晉城荒郊野嶺亂葬崗上的哭聲弄的都有些神經衰弱了,每每一聽到哭聲,總要反射似的看看周圍的情況。
確定這裡沒問題,她才將心
放下。
細細聽來,不遠處在哭的好像是個男人,好像哭了好久似的,聲音有些沙啞,而且還上氣不接下氣的。
柳雲凡忍俊不禁,她還覺得那哭聲抑揚頓挫呢,原來是人家哭岔氣兒了!
這大白天的,怎麼會有男人在哭?
這也太沒有出息了吧!
柳雲凡那強烈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了。
這光天化日,那個男人哭的這麼慘,難道他是被心愛的人拋棄了?
可是就算是被拋棄了,也太沒有男子漢氣概了吧。
哭成這副德行,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忍俊不禁的笑了一會兒,她趕緊加快了腳步順著哭聲走去。
近了、聲音越來越近了。
遠遠地,她就看到了一處寬敞的街巷處站滿了看熱鬧的人,裡一層,外一層。
他們嘰嘰喳喳的,好像圍觀著什麼,又在談論著什麼。
因為聲音嘈雜,柳雲凡無法分辨出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只是聽到那高一陣低一陣的哭聲越來越悽慘。
她加快了幾步,片刻便靠近了人群。
透過縫隙,她總算是看清楚了大家都在圍觀什麼。
在正中間的地上,一個伸著又粗又壯的雙腿的胖男人正在拿著手帕,一邊擦著一眼,一邊哭的歇斯底里。
那張胖圓了臉以及那雙腫脹成了肉包子的眼睛已經完全沒有了人樣,只有那一鼓一鼓的肚子和沙啞的哭聲證明他還是個活的。
柳雲凡一下子就樂了,這不是聚香酒樓的那位肥老闆嘛!
以前他是那麼神氣,那麼兇惡,動不動就打自己的夥計出氣。
時至今日,居然會淪落到在大街嚎啕大哭被人當猴看的田地。
這難道是老天開眼?惡有惡報?
貌似,真是間大快人心的事情。
肥老闆的身邊,站著一個夥計,他弓著身子無奈的又開始勸慰:“掌櫃的,您別哭了,您都哭了一上午了,我們回去吧!”
夥計很無奈,掌櫃的聽聞自家酒窖失火,珍貴的沉香酒付之一炬之後嚇昏了過去。
大夫好不容易診治了十幾次,終於給整活了。
但是從此之後,掌櫃的就整日以淚洗面。
本來,還只是在自己的房中哭會兒。
後來隨著酒樓的生意越來越不景氣,掌櫃的就開始拋頭露面的以淚洗面了。
這不到了最近幾天,終於走到了大街上,變成了哭街漢子。
“我經營了一輩子的酒樓啊!沒想到就這麼毀了啊!”
肥老闆哭的肝腸寸斷,“毀了……讓我怎麼活?讓我怎麼活啊!我不活了……”
帶著哭腔說完了,他又開始大哭了起來。
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這會兒柳雲凡聽得清楚了。
他們說——
“哎,這聚香樓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