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石頭砌成的密室,密室中幾乎空蕩蕩的,只有最中間的位置佇立著一座雕像。
他們靠近,赫然發現。
這居然又是魚婦的雕像,還是半人半魚的形象,不過與長相思部族中家家戶戶供奉的魚婦又不大一樣。
後者面容模糊,神態朦朧,姿勢肅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而眼前的魚婦雕像,有一人多高。
他的臉上帶著微笑,好像有什麼願望達成了。
他的雙手,正展開一條長長的用石頭刻成的竹簡,竹簡之上,又刻著字——
北暝魚婦,死而復生。
自北而來,長生殿中。
機緣天意,顛覆蒼穹。
山海經文,詩讚情郎。
梅花烙印,雖死猶生。
梵音盯著那字看了半晌,扭頭道:“夫人,這禁地的由來,從前可有什麼說法?”
隱約中,她有種直覺,好像這些話跟她此次的北暝之行有冥冥中的聯絡。
“這個嘛……”
族長夫人遲疑來一番,思考了片刻。
“關於禁地,我也只是聽聞一句半句。夫君以前曾經跟我講,我們長相思部族的先祖,是自北面而來。好幾百年前,我們的先祖好像是從更北面一個叫做‘涅荒城’的地方遷移而來的吧!
“這個秘密只有歷代族長知曉。照此看來,應該是先祖們不想族人們知曉長相思起源於何處,但是某種程度上面又不想真的拋棄一切。所以便以我們供奉的象徵死而復生的魚婦神靈。將之放置於禁地中,珍藏這段秘密。”
“這是個很靠譜的解釋。只是這涅荒城……”
梵音梵音點頭呢喃著。
這個名字好熟悉,在哪裡聽過呢?
她想了沒多久,恍然大悟。
這是初進北暝時,在石碑上面看到的字——
魔幻林,惡獸出。
兇險地,人不歸。
長相思,黃粱夢。
勇直前,不回頭。
涅荒城,藏詭異。
此生去,地獄門
……
是了,這是她一路經歷的地方。
有魔幻林,有長相思,有涅荒城。
那麼她的下一站,毋庸置疑,就是涅荒城了。
耳邊,嘩嘩啦啦的水聲忽然間增大,甚至大的有些刺耳。
梵音還沒有來的反應,呆呆姑娘已經尖著嗓子大叫:“蠢豬,情況有變,水聲有問題!”
它話音未落,眼前的魚婦雕像猛然間震動了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震動配合著洞外面流動的越發激烈的水聲越發的激烈。
空氣中,好像有種無形的波力,狠狠的刺著他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從面板到五臟六腑。
梵音只覺得頭劇烈的痛起來,渾身的血液在全身各處胡亂竄著,幾乎要衝破身體,飛流直出。
而她的五臟六腑,就好像被人用鐵錘砸著,痛苦萬分。
鼻尖有腥味劃過,她猛地一抹,才發現她居然開始流鼻血。
族長夫人曾說,組長就是七竅流血而死的。
這不就是他死亡的真相?
“快,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小白,你快點兒帶呆呆出去!快!”
梵音猛地將呆呆抓起來扔到小白的背上,狠狠的將它們往洞口外面推出去。
接著,她又衝到族長夫人的跟前。
她已經被那陣巨大的玻力震的倒在地上,鼻子與嘴角都已經流出了鮮血。
梵音吃力的將她扶起來。
就在她們邁出第一步的時候,梵音忽然覺得腦海中血湧澎湃,似乎一瞬間,她記憶的屏障被鮮血衝破。
塵封的記憶,彷彿決堤的洪水,奔騰湧流而回。
頭劇烈的痛了起來!
“啊!”
她痛苦似的抱住了頭,轟然蹲下身去。
一瞬間,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危險與她無關,疼痛與她無關,流血也與她無關。
她的鼻子流出了鮮血,她的嘴角也開始流出了鮮血。
她額頭的血色梅花,好像也在一瞬間被衝散。
光潔的額頭上,白皙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