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姑娘掐著腰站著,終於忍不住開始控訴。
梵音不理,繼續笑。
“喂!蠢豬,不許笑!老子保持以前妙曼的身材難道不行嗎?”
梵音不理,還是笑。
“喂!蠢豬,你再笑……你再笑……老子不理你了!”
話閉,呆呆姑娘扭頭,顛兒顛兒的爬到了床上,拽出自己的袖珍小被子。
躺下,連頭一併掩了起來。
它不要跟這頭蠢豬一般見識啊!
呆呆姑娘覺得,它家主子今天抽風了、犯癲狂了、有病了、沒救了……
它大呆呆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回應。
所以,它果斷明智的不要再去理啊,理啊!
呆呆姑娘嫌惡的閉上了眼睛,漸漸地意識飄遠。
它沒能看到,站在窗前的梵音,大笑著,大笑著,最後眼角流出了眼淚。
那不是笑出來的淚,而是痛出來的淚。
梵音不知道,為什麼會笑的這麼痛,為什麼會笑的心好痛。
她的淚流的很兇,打溼了面頰,砸上了地面,濺起了淚花……
那陣痛,來的無緣無故,好像是某種恨意,更多的卻是眷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梵音只知道,這麼久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這樣的沒有來由的痛……
漸漸地她的笑聲低了下去,她的身子也彎曲了下去——
她捂住臉,嚶嚶的哭泣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哭,想痛哭一場。
呆呆姑娘沒有聽到她的哭聲,因為它早已經熟睡了。
它的夢裡是彩色的,裡面有小白相公,有它溫柔的詢問,有它溫潤的眸子,它依偎在它粗壯的腿上,久久不肯離去……
唯獨,沒有梵音淒厲的哭聲。
梵音啜泣了好久,起身,洗了一把臉躺到了床上。
心頭,還是那份迷糊的痛,不過哭出來,已經好多了。
她就這樣,迷茫的痛著。
這一晚,她做了一個夢,像是接著睡前的幻覺做下去的。
夢中,也是一片白雪皚皚,也是一片銀裝素裹。
夢中,沒有冰冷,沒有孤寂,只有溫暖。
不遠處,有一個白衣人,他的面容是模糊的,他的眸子是溫潤的,他的周身是溫暖的。
他緩緩地走近,溫柔道:“崖邊的梅花開了,我陪你去看梅花好嗎?”
她問:“你是誰?我又是誰?”
他依舊問道:“崖邊梅花開了,我陪你去看梅花好嗎?”
她搖頭:“我不要去看梅花,我想知道,你是誰,我又是誰?”
他不開口了。
梵音感覺到他臉上的憂傷與失望,像是清冷早上綻放在鮮花之上的冰涼的白霜,不協調,更不搭調。
他的腳步也止住了。
然後,轉身,緩緩地消失在蒼茫的白色之中,像一個被扔出去的雪球。
“喂!你不要走,你告我啊!”
梵音急了,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你停下,你不要走!我陪你去看梅花,你告我你是誰,我又是誰?”
他的腳步還是沒有停止。
“喂!那我陪你去看梅花,什麼都不問了好不好?你停下啊?”
在她的哀求之中,他的腳步真的停下了,緩緩地轉身。
這一次,梵音又看到了他臉上淡淡的溫暖的笑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陪你去看梅花——”
她還沒有走到他跟前,那個雪白的身影,恍惚間變成了更白的雪色,然後朦朧,朦朧,最後變成了一片冰天雪地。
“你不要走……”
梵音夢囈著醒來。
耳邊,還是一陣細細的呼嚕聲。
呆呆姑娘睡的正香。
她起身,稍微梳洗打扮了一下,給呆呆姑娘留了一張字條,悄悄的走出了房門,她想找找皇宮的梅花園,看看那現實中的梅花。
梵音走了沒有多久,伴著一陣敲門聲傳來那位近侍的聲音道:“梵音姑娘,聖上邀您去演出,不知道您是否已經收拾妥當?”
床上的呆呆姑娘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鼻尖立刻聞到了松子兒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