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過那首讚美蓬萊閣君的詩歌——
都言北暝蓬萊島,中有白鬚不老仙。
一朝不醉無緣見,只有夢中相聚歡。
怎比南碣蓬萊閣,內住華衣俊朗男。
來無影來去無蹤,勾魂攝魄賽神仙。
西涼越心頭馬上又劃過一絲疑惑——
他在幾年前曾經聽聞,蓬萊閣君已經死了。
具體因為什麼而死卻不知道。
可如今,這個衣著華麗,長相不凡,武功更是不凡的男人手中居然會有千變幻靈玉。
難道說,他聽到的傳言是假的?
蓬萊閣君是假死?
“你是——”
“王爺,不如今日您退一步,我只救我最珍視的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東方弗離笑著打斷他的話,有意不讓西涼越說出他的身份。
“井水不犯河水?哼!”
西涼越冷笑一聲,“在本王眼中,從沒有井水不犯河水之說。既然你衝撞了本王,那麼不管你是誰,今日必須死!本王的如意樹,可從來沒有嘗過厲害人物的鮮血的滋味呢!今日,本王不介意滿足它的願望。”
話音剛落,他忽然雙手交叉,瞬間真力在指間滑動,口中念道:“起!”
“呼!”
書房中的馬上有了回應。
四周的牆面上,忽然射出了長長的箭,朝著東方弗離射了過來。
昏暗的燭光下,那箭頭上泛著青白色的光芒。
一看便是塗抹著劇毒。
東方弗離瞬間移動到了梵音跟前,伸手攬過她,緊緊地護住。
呆呆姑娘也在同一刻“嗖”的一聲跳上了他的肩膀尋求庇護。
千變幻靈玉在他手中輕輕搖轉,剎那間將近身的箭打個粉粹。
東方弗離扭頭看看懷中的梵音,她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四散飛來的長箭。
人雖然依舊清醒,但是眉頭緊鎖,似乎很不舒服。
他馬上意識到,方才他大意了。
西陵越點的死穴,其實不是那麼容易就解開的,可能得花費一些精力。
而他現在,必須要抓緊時間為她療傷。
想罷,他一邊撤掉飛速衝向他們的長箭,一邊笑眯眯的衝西涼越道:“王爺,我想你對付我的暗招,在這書房中恐怕還有很多。不過,今日我沒心情繼續嘗試了!所以,對不住——”
他將千變幻靈玉輕輕一彈,七彩之光猛地衝上了那棵西陵越無比珍視的如意樹。
“哧!”
它被鋒利的極光狠狠的刺上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霎時間,鮮紅的汁液從裡面湧出。
“啊!”
最愛的東西被人傷害,西涼越一時心痛的忘記了反應。
滿心都是那棵樹上被劃上的觸目驚心的一刀。
接著西涼越憤怒走神之際,東方弗離抱起梵音,帶著呆呆姑娘眨眼間消失在了書房之外的夜色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房中,西涼越明白過來時,已經為時晚矣。
如意樹受傷了,而傷害如意樹的人也早已經逃走了!
他痛心疾首的撫摸著如意樹,終於猩紅著眸子吩咐皇宮中所有的侍衛緊鑼密鼓的搜尋他們的蹤跡。
可惜,終究是徒勞的。
因為,東方弗離早已經帶著梵音到了德祐古城之外的一座荒廟中。
此時的梵音,她的腦子還是清醒的。
就是覺得胸口處的有些刺痛。
剛開始,東方弗離為她解穴的時候,她覺得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全身的壓迫感也都不復存在。
但沒過多久,胸口處就開始隱痛,後來變成了刺痛,最後刺痛的越來越厲害。
隨著呼吸的行進,她發覺那股刺痛已經尖銳到了她全身的骨髓中。
東方弗離趕忙將她放在了荒廟中的草堆上,又為她把脈半晌,點了她身上的幾個大穴,讓血液流動的慢一些。
最後,他命令呆呆姑娘去外面把門,他需要用內力催動一下她體內錯位的經脈。
東方弗離以單指灌注內力,緩緩地順著梵音身體各處血流的方向推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