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他們滾動著屍體直接奔去了下面一層。
梵音聽不到聲音,趕緊也閃身出來,跟著他們下到了底下的一層。
“兄弟,每天聞著這樣的氣息,我真的要作嘔了!”
沒多久,梵音又聽到了那兩個人的對話。
她悄悄地躲在了階梯之外,緩緩地探出頭去,看到了聲音嘈雜處的狀況。
與此同時,她感覺到了一股股的熱浪不斷的湧上她的全身,炙烤的她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
第二層的房中,除了中間的血池,還有一個很大的煉丹爐。
丹爐之下,炭火洶洶。
爐子的四周幾乎變成了赤紅色。
那兩人正將手中的屍體一點一點的用粗壯的木把鐵棍往爐子裡面捅。
屍體,緩緩地滑進去,最後他們將丹爐封上。
“誰說不是呢?就因為整天看這個,我連肉都戒了!哎,這些人,誰讓他們犯錯?”
“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那些漂亮的準妃子又有什麼錯?但最後的下場——”
“喂!你又多嘴!小心變成他們一樣!”
說到關鍵點上,另一個人一聲呵斥,正說話的那侍衛猛地將嘴巴堵了起來。
“好了好了,這不是個久留的地方,我們快點兒燒完了趕緊走吧!”
兩人的聲音漸漸消失了。
約莫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將丹爐開啟,從裡面勾出了一塊燒紅的鐵板。
剎那間,一陣香味飄出。
那鐵板上面是些白色的粉末以及骨頭的碎渣,大腿骨還沒有燒透。
不久前還是一個大大的人形肉團,此時已經變成了人形骨頭碎末。
那兩人將鐵板放在外面,等到涼透了之後,將骨頭放進了一個骨灰盒中,最後帶了出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梵音緊緊地盯著他們,躲躲閃閃的跟著他們到了上一層。
看著他們將那新的骨灰盒摞在了之前的骨灰盒上面,又放上了一個大腿骨。
沒多久,那兩人撤下去了。
梵音緩緩地露出腦袋,四下左右到處看著,也悄無聲息的走出了血石塔。
此時的天際,已經翻著微弱的紅色。
破曉已過,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
梵音沒想到,自己會在血石塔中呆了幾乎一夜。
現在,皇宮中的丫鬟僕人們已經起床,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自然顯得嘈雜了些。
這個時候,梵音是不大好再去攝政王的書房一探究竟了。
一來,攝政王恐怕快要睡醒了;再者,天馬上要亮了,到時候人多眼雜不好躲閃;還有就是她一晚上沒有睡覺,體力精力也消耗的有些多。
綜合考慮一番,梵音還是決定先回房間,等到合適的機會之後再一探究竟。
就這樣,她在天色微亮之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梵音剛躺到床上,腦子裡還想著今晚上看到的事情,不想門忽然“吱呀”一聲被開啟。
她趕忙拽過被子將自己捂住,平靜下呼吸閉上了眼睛。
房中,有一盞燈還有淺淺的腳步聲緩緩地靠近她的床前,將四周照耀成了晃動的海市蜃樓。
梵音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她有些緊張。
如果來者不善的話,她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之有來無回。
那個神秘人挑著燈籠往她的床上看了幾眼,輕輕地舒了一幾口氣,像是放鬆了一般,很快又轉身走出去。
那人轉身的一刻,梵音睜開了眼睛。
藉著燈籠剩餘的光芒,她看清楚了那個人。
正是昨天晚上領她來這房間中的婆子。
梵音記得,昨天晚上這婆子看著她入睡了之後才離開。
想必是不放心,所以一早她又過來看。
她有些慶幸自己早早的回來了。
等到那婆子走了,梵音起身靠在了床頭上。
呆呆姑娘顛兒顛兒的從被子中鑽出來,又顛兒顛兒的爬到了她的被子上,道:“蠢豬,老子覺得,這個攝政王西涼越不是什麼善茬兒。老子估計,你攤上事兒了!要不,咱們早早的撤吧!”
“撤?那怎麼行?翳珀靈珠一顆都不能差的!”
梵音只看得清它的輪廓,但還是將眼神中覆上了一層鄙夷<script ty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