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次換成了唾棄的眼神。
“嘿!你這球,怎麼說話呢?”
柳雲凡又摸摸它的頭,摸著摸著就改成敲的了,“你老這麼說,以後我們兩個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呆呆姑娘奇蹟般的沒有因為她爪子的不敬拿腳踹她,而是忽然憂傷了起來,“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很可怕很
可怕的噩夢!”
呆呆姑娘往前蹭了蹭,想從她手掌中獲得一些安慰,獲得一些溫暖。
可是不解風情的柳雲凡絲毫沒有會意,直接將手給抽走了。
呆呆姑娘肥腫的身子狠狠的歪了歪,扶了一下椅子才不至於跌倒。
它又埋怨的瞪了主子一眼。
“奧!原來是噩夢啊!”
柳雲凡瞭然的點點頭,像是思考著什麼似的又問,“那你方才大叫著‘不要’,你不要什麼?難道在夢中你被刀架著脖子?”
“我夢見……小白被殺了……”
呆呆姑娘忽然又哀傷起來,它後怕似的輕輕拍拍胸脯,“好可怕!好可怕!小白居然滿身鮮血的跟我道別……”
說著,說著,它又心痛的、委屈的哭了起來。
“喔!那的確是應該‘不要’!”
柳雲凡狠狠的點頭說完,站起身來……
走了,她居然走了,它主子居然就這麼走了,什麼話都沒有說……
與此同時,呆呆姑娘的悲傷的哭聲戛然而已。
沒有人聽它哭了,那麼它再哭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下一刻,它凶煞的眸光就像是閃電一樣,狠狠的劈上了主子的背影。
像是犀利的閃電,將主子狠狠的大卸八塊,奧不,是大卸百塊!
閣君主子不是說主子不壞嗎?
閣君主子不是說主子的卑鄙無恥根本掩蓋不了她善良的本心嗎?
閣君主子不是說,主子也是個有著一顆溫暖同情之心的美麗女子嗎?
可是她今天做了什麼?
好不容易為它大呆呆擦一回眼淚,卻將淚再抹到它大呆呆烏黑油亮的毛髮上。
要是擦在它大毛上,用的著她閒勤不懶的給它大呆呆擦嗎?直接順著眼角肯定就流到了它的胸脯上。
方才它委屈的哭著,那麼委屈的哭著,不就是想尋求一點兒主子的安慰嗎?
它想聽主子好好的摸摸它的毛,安慰它說:“呆呆,沒事的!夢裡面的都不是事實!小白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經歷那些磨難的!你不要哭了!”
可是,她說了些啥?
她滿不在乎的說:“喔!那是應該‘不要’。”
這是什麼話?
能說出這樣的話!
主子哪裡美?哪裡善良?
主子明明醜的人神共憤,惡毒的罪不容誅,邪惡的天地難忍……
呆呆姑娘氣惱的罵了幾句臭主子,爛主子,完了再說一句“誰讓你這麼無恥,這麼壞,活該被塵夫子沒收了銀子”。
方才塵夫子拐彎抹角跟它家主子索要銀子的時候,它大呆呆可覺得非常痛快呢!
它最愛看主子為了錢,整日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模樣!
因為,只有那個時候,呆呆姑娘才覺得自己在主子面前是個勝利者!
呆呆姑娘大抵是忘記了,她主子要窮了,它就得被剋扣糧食,也得跟著吃苦,而且還得吃大苦頭呢!
某肥黑球恨恨的想,“行吧,主子,你就這麼冷漠的繼續下去吧!看我大呆呆怎麼跟閣君主子汙衊說你晚上抱著枕頭大喊‘狐狸,我喜歡你’。”
想著想著,某球陰森森的笑了。
呆呆姑娘這邊已經將柳雲凡當成了惹它生氣的、不知好歹的壞主子,咒罵了千百遍,可是另一邊,柳雲凡根本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她根本就沒有絲毫意識到自己已經犯錯了!
要不然,她怎麼老是覺得自己冤枉,老是覺得人家在誤會她,老覺得天底下的人總是對她沒事找事?
災難就是這麼來的——
她有時候太神經大條了,太不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了。
她自己可能覺得沒有什麼的話,在別人看來就罪過大了。
所以,遇到那種小氣的人,一定會跑來跟她算賬。
於是乎,柳雲凡就開始喊冤枉了!
正如這一次,在無形之中已經將呆呆姑娘得罪了,可是她絲毫沒有感覺,她認為,東方小白有個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