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影子。
那白影很大,那黑影很小;
那白影很苗條;那黑影很肥胖;
那白影扛著一條棉被,那個黑影扛著棉被小小的一隻角。
“小白哥,你說這是什麼世道?”
呆呆姑娘抓著被子氣惱的罵出一句,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明明是主子將人嚇昏的好吧,為什麼閣君主子總是讓我們兩個給她收拾殘局!”
它們這是奉了東方聿的命令,拿條棉被過來給昏倒的小德子蓋的,怕他晚上睡在這裡被凍壞了。
“呆呆,閣君主子說,要是你覺得心裡面不舒服的話,要我代他跟你解釋一下這麼做的原因。”
走到小德子跟前,東方小白將棉被從身上弄到了他的身上,又用嘴巴銜住給他蓋好。
“什麼原因?”
呆呆姑娘十分不仗義的蹲在了棉被之上,疑惑的圓眼睛望著自家小白。
“閣君主子要我問你,你想不想你家主子變得不要這麼無恥?”
“想啊!做夢都想啊!”
“閣君主子說,他可以幫忙調教你的主子,讓她變得不再無恥!所以,本該他收拾的爛攤子就沒有時間收拾了,只能落在我們兩個的身上。”
“那麼,閣君主子怎麼調教?”
“他說,如果你家主子生了小寶寶,做了娃娃的娘之後,就一定會變好的!所以,他才會把握住一切機會跟你家主子生小寶寶。”
呆呆姑娘疑惑了,“可是都這麼久了,主子的肚子也沒有什麼動靜啊!該不會——”
它好像一瞬間恍然大悟,“該不會閣君主子身子骨不行吧!”
此話一出,東方小白一貫雪白的、帥氣的、溫和的臉頰黑了下來——
要說身子骨不行,也應該是柳雲凡不行,礙著它家閣君主子什麼事情了?
它家閣君主子,身子骨才是棒
棒的!
……
這晚上前半夜,柳雲凡真的被伺候的很舒坦。
她緊緊地抱著某狐狸,那腦袋死命的往他懷裡拱啊,拱啊,拱啊!
好像就是那次夢中的場景。
身邊那人身體很溫暖,氣息很好聞,給她很安心很舒適的感覺。
可是到了後半夜,柳雲凡終於發覺出不對來了。
東方弗離的身體好像漸漸僵直了起來,整個人似乎在努力剋制住什麼似的,甚至,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的微亂。
昏暗之中,她感受到了他身體散發出的不正常的灼熱的溫度。
更甚者,隱約可以看到他近乎噴火的眸子。
柳雲凡瞬間醒悟——
東方弗離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有正常人的***。
雖然他們已經是夫妻,可是她卻從未對他盡到過一個做妻子的責任。
因為鳳長歡那次將男歡女愛如此變態的詮釋,讓她到現在都過不去那道坎兒!她甚至,不願意讓自己喜歡的人碰!
忽然間,她第一次覺得很對不起他。
“東方弗離!”
她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低低道:“對不起!”
身邊的人一怔,隨即那隻手反過來將她的手握住,低聲道:“沒關係!你還沒有長大!你不要再亂動,便好!”
柳雲凡明白他的那句“你還沒有長大”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她身體沒有長大,是她的心理。
是她的心理受到的刺激有點兒重,是她到現在都無法說服自己坦然面對這一生中每個人都要經歷的事情。
她沒有繼續往他的懷裡拱,而是乖乖的跟他保持著距離。
可是不曾想,卻再也睡不著了。
這麼多天,她習慣了依偎在他的身邊,習慣近距離的聞著他的氣息,習慣親密的感受他的溫度。
同樣的,他也一直煎熬的忍受、控制了這麼久吧!
旁邊的身體忽然靠近了些,那個溫暖的手臂,忽然再次輕輕摟住她。
頃刻間,那所有的安全感都回來了。
沉沉睡去的那一刻,柳雲凡想,她必須要儘快的讓自己從陰影中走出來。
翌日,柳雲凡因為對某隻狐狸感到抱歉,所以趴在花園裡面沉悶的數著落葉的時候,古晉城又沸騰了。
昨天晚上,太子寢宮發生的大事情,那麼快的被跟著程錦兒一起來的那丫鬟給散播了出去。
大街小巷的百姓們,議論紛紛之聲絡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