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聲——
“你丫的死肥球!你敢在老孃的浴桶裡撒尿!”
再然後,外面的一人一寵透過窗戶,就看到了兩個影子在房中再次追打成一片,場面十分之壯觀。
一個小圓球竄出浴桶甩著毛髮,上躥下跳;一個大橢圓球拾起衣服披在身上,左飛右跑。
滿屋子水滴橫飛,衣襟飄飄;尖聲暴走,狼煙四起。
最後的最後,某球用溼漉漉的身子又戳破了窗戶紙,艱難的逃出來。
這場生靈塗炭的戰爭才宣佈結束。
呆呆姑娘在外面狠狠的抹了一把溼噠噠的毛髮上的水,委屈道:“是老子想尿的嗎?老子不是被你追了半天,累的收不住尿了嘛……”
抬頭
,驚訝看臺階上自家相公跟閣君主子忍俊不禁之後,呆呆姑娘馬上囧了,下一秒,它做出了此生第一次“隨主”的猥瑣行徑。
它將肥腫的身子“嘭”的倒在地上,學著柳雲凡逃避現實的最愛——裝死。
最後,在自家相公緊張兮兮的關心、照料之下,它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柳雲凡在次日的早晨才發現了整件事情意外的亮點。
當美覺睡飽,她推門而出,赫然發現外面的臺階上寫滿了字——
木桶唧唧,呆呆唧唧。嘰嘰歪歪,歪歪嘰嘰。悲水嘩嘩,嘩嘩悲水。人影晃晃,聲嘶力竭。敢問淑女,淑女何意?院中君子,君子茫然。可否告知,訴與愁腸。與爾分憂,與爾解難。蕭蕭西風,悠悠妙言。
那些字,不太好看,但是也沒有很難看。
柳雲凡看完,立刻就變了臉色。
這不就是寫的昨天晚上她跟呆呆洗澡的時候弄的那一齣戲嗎?
寫這麼多,就算不是嘲笑,也有嘲笑的嫌疑。
所以她二話沒說找到某隻狐狸,問門前的字是誰寫的。
狐狸淡淡道:“不是我寫的,我的字沒有這麼難看!”
她又去問東方小白,它說:“不是我寫的,我的字沒有這麼好看!”
再然後,它的視線中,就出現了某隻肥黑球。
它好像早就歡聲了,居然衝她齜牙咧嘴,舞手弄爪笑了半天后道:“主子,主子你問我啊,問我啊!”
想到它尿尿的事情,柳雲凡兇悍朝它揮揮拳頭,言語兇惡道:“你個肥球,就你那爛字,還不如我用腳趾頭寫出來的好看!用不著問你!”
最後,她就問了她最親愛的小丫鬟輕諾。
輕諾怯生生的說:“小姐,那首詩是小白公子作的。不過,昨天晚上,是太子殿下拿著小白公子的爪子在地上寫的!”
兩個都不承認,兩個卻都有份兒。
柳雲凡再次感覺到了這個世界深深地惡意,順帶著矯情的生了一次那狐狸的氣——
她決定,不理他,不理他,就是不理他!
整整一天,不論東方聿跟她說什麼話,聊什麼話題,她都是將頭一扭,白眼兒一翻,拽拽的不理!
後來,某隻狐狸仰天長嘯一聲,又嘆口氣道:“哎,看來,本公子已經失寵了。再呆在這裡也不會受某美女歡迎了,本公子還是回太子寢宮吧!說不定,那裡會有現成的美女等著呢!”
嘆息完了,他攜了東方小白,又帶上了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屁蟲呆呆姑娘,一人兩寵,浩浩蕩蕩的回了太子寢宮。
臨走前,呆呆姑娘特意跑到柳雲凡跟前做了一個超級霸氣、非常拉風的優美“剖四”,滿臉得意道:“哼!此處不肯留老子,自有留老子之處。”
於是乎,柳雲凡立刻就不淡定了。
等到他們的身影走遠了,柳雲凡衝著他們的背影恨恨的就跺了跺腳,兇聲巴氣道:“臭狐狸!你想給老孃找小三兒?你想裝六個腳趾頭的!你想的美!”
氣呼呼的說完了,她立刻轉身鑽進自己的房中,急急火火的一頓收拾東西。
很快,她揹著一個包袱,像是踩著風火輪,風風風風的就奔去了太子寢宮。
柳雲凡告誡自己,她必須要扼殺掉一切可能存在小三兒的隱患。
所以,首先她就要將某隻狐狸“想小三兒”的惡習扼殺在搖籃中。
殊不知,此時真的有小三兒蠢蠢欲動。
燈火通明的太后寢宮中,程錦兒正笑眯眯的從裡面走出來。
她剛剛得到太后的批示,今天晚上可以去太子寢宮服侍太子爺。
有朝一日踏進太子寢宮成為太子殿下的人,可是她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