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速之客,正是一個肥肥的軟軟的溫暖的黑球。
它大晚上的過來,是為了享受親情。
梵音是被身上那重重的腳步重踩醒的。
她的第一反應,以為是床上進了老鼠,於是抬手一抓。
結果,熟悉的手感忽然湧來髹。
梵音用腳丫子想想也知道了,這就是那隻肥球啊!
所以下一刻,她“嗖”的從床上竄起來,走到桌前將呆呆姑娘放下,又點了蠟燭。
而後神秘兮兮的跑到門口蠹。
開啟門,又往外看了半晌,更神神秘秘的將身子探回來。
她這是要看看,某隻刁鑽、狡猾、厚臉皮的狐狸究竟有沒有跟過來。
到處張望完了,她才放心的回到桌前坐下。
還沒有說話呢,桌上某隻神氣的肥球便拽拽道:“蠢豬,你不要看了!他先讓我大呆呆來找你,至於他什麼時候會到,那就不一定了。”
呆呆姑娘翹著爪子,衝著虛幻的燭光抓了幾把道:“蠢豬,老子告訴你,上次你居然不辭而別,玩兒失蹤……哼哼哼……你慘了!”
某球酷酷的說完,又用前爪子抹了一把鬍鬚。
那架勢大有“蠢豬你就等著死無葬身之地”的意思。
呆呆姑娘的話,讓梵音膽戰心驚了一會兒,但沒多久就釋然了。
她想啊,反正某隻狐狸現在還沒有來,大不了明天一早她繼續逃命。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嘛!
她要躲躲躲……
呆呆姑娘是看不懂她的潛藏的心思的,它遞給她幾道鄙夷的目光之後,便將目光投床上呼呼大睡的狐小狸。
那裡漆黑黑的一片,隱約中能夠看到被子下面稍微高起的輪廓。
它知道里面睡的是誰。
呆呆姑娘充滿憐愛的看了半晌,才扭頭道:“蠢豬,床上那小娃娃老子挺喜歡的,今晚老子要跟她一起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喂!你想的美啊!”
呆呆姑娘從桌子上跳下來,好巧不巧的跳進了梵音早已經張開的手掌心中,又被她抓在了手中。
“小狸她才那麼小,萬一你身上帶著什麼不乾淨的生物,比如說蝨子跳蚤什麼時候,對她的健康發育可很是不利。”
“喂!你才帶著蝨子跳蚤!你放開老子,老子要跟那個孩子一起睡!”
呆呆姑娘狠狠的衝著她的手掌踹了一腳,掙扎著就要下來。
“不行!你不能在上面睡!”
梵音使勁抓著它肥肥的身體。
不料呆呆姑娘卻故意露出尖利的爪子撓了她一下,梵音只得鬆手。
不過在呆呆姑娘跳下去的那一刻,她揚起巴掌朝著它的屁股打了一下,用來稍稍解恨。
某肥球趁機抓著床單跳上床,又鑽進了狐小狸的被窩裡,最後沒有了動靜。
梵音跟著它爬上了床,卻再也找不到它的蹤跡。
她沒法掀被子,害怕那小娃娃著涼。
沒法子,她也只能讓某隻肥球暫時呆在狐小狸的被窩中。
不過,後半夜,梵音再次膽戰心驚了。
某隻肥球已經找到了她,那麼憑藉某隻狐狸那腹黑能耐,肯定也會馬上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梵音如此懼怕見到狐狸的原因其實有兩點。
第一點,她上次不辭而別,那小氣的狐狸肯定又無恥的跟她算賬的。
到時候,她只能落個心虛低頭被逼無語的下場。
第二點,就是她半路上撿了一個孩子,問題是那個孩子叫她娘叫的就跟真的似的。
要是被那隻狐狸聽到了,他還指不定將她當成什麼隨便的人呢!
梵音膽顫半夜,到天快要亮了的時候,她忽然又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她害怕個啥子?
那隻臭狐狸又不是她什麼人,她幹什麼要害怕?她可真是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
想到這裡,她非常安心的沉浸在了夢鄉中。
再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她是被某隻肥球踩醒的。
那是呆呆姑娘出門尿尿,折回來時,梵音忽然身手一把將它抓住,下一刻睜開眼睛兇巴巴道:“呆呆,告訴過你了,離這個孩子遠一點兒。萬一你給她傳染上什麼疾病怎麼辦?”
“蠢豬,你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