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梵音的視線,衝著呆呆道:“不行,你得留下!我出去給你買。你說清楚,究竟吃油炸的、爆炒的、還是烤的?”
“我大呆呆就吃油炸爆炒烤松子兒!”
呆呆姑娘咬住他的衣襟,嗚嗚嚕嚕道。
“你別咬,我身上都是你的口水!”
東方弗離無奈的拽拽衣服。
“不行!我大呆呆要跟著你,不要跟著這頭蠢豬!跟她待久了,我大呆呆會智商降低。你也不想身邊的朋友都是蠢的吧!”
“喔!好吧!你好像說的有點兒道理。”
東方弗離頭疼的扶額,“你跟著吧!但是說好了,不許亂跑,不許瞎逛,買完了趕緊回來。”
“沒問題……”
呆呆姑娘“嗖”的一聲跳上了他的肩膀……
梵音從夢中驚醒後,並沒有沉浸在那個恐怖詭異的夢境中。
她只是簡單的將夢境在腦海中一過,認為做那個夢,完全是因為她對某隻狐狸的恐懼之情。
之後,她坐在乾草床上,拖著腮,靜靜的看著門口處一高一矮的對話。
她心想:走吧,走吧!都走吧!你們走了,老孃也要走了!老孃的下一站是北蒼國呢!
正樂呵呵的看著,東方弗離扭過頭看向她道:“梵音,我們出去買吃的。你在這裡等著!”
“嗯嗯嗯,你們放心的去吧!”
梵音點的頭就跟敲鼓的似的。
目送著他們出門了,她才賊溜溜的笑聲道:“老孃才不傻,在這裡等著你們。反正西荒國的翳珀靈珠已經到手了,老孃才不要再吃你這隻狐狸的癟了。”
說完,她馬上收拾好東西,她得在他們回來之前逃離。
身邊沒有那隻處處惹她生氣的肥球跟著,也沒有那隻處處刺激她的狐狸跟著,她真的覺得解脫了。
真是人生妙哉!
西荒國的大街小巷還張貼著皇榜通緝他們。
瞅著那模樣,西涼越悲憤的不輕。
為了躲避追蹤,梵音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小乞丐的模樣。
就這樣,她東躲西藏的離開了西荒國,一路向北行駛。
對於他們在西荒國的種種行徑,梵音大抵是沒有絲毫愧罪感的。
哪怕是損毀了西涼越最珍視的如意樹,哪怕是鬧得西荒國好長時間劍拔弩張<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在梵音看來,只要能夠達到目的,沒有出人命的代價還是可以接受的。
因此,她全身心投入到下一步計劃當中。
她的下一站是北蒼國。
這是南碣最後一個國家。
北蒼國是傳言中離北暝最近的國家。
翳珀靈珠她已經得到了四顆,若是再得到北蒼國的,那麼她通往北暝的路便在眼前了。
梵音非常之慶幸,走了幾個月的路。
從秋天走到冬天,從葉落走到樹枯,從溫暖走到嚴寒,某隻腹黑賴皮的狐狸跟某隻胳膊肘子往外拐的肥球始終沒有跟來。
對那隻狐狸的感情,梵音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
跟他一起的時候,感覺很安全,很安心,但是她總是潛意識裡又對他有種莫名想要逃離的感情。
尤其是在他用第四顆翳珀靈珠逼迫她答應兩個要求之後,她更覺得——
真愛生命,遠離狐狸。
梵音的一路前行,時間幾乎都用在了路上。
去北蒼國的路也是不例外。
新年到來之際,正好趕路到北蒼國邊境的客棧,在那裡她度過了一個簡單到獨特的新年。
說簡單,是因為她的除夕夜,是跟客棧中唯一留下來看門的店小二一起過的。
他們貼完了春聯,簡單的吃了一頓年夜飯,梵音象徵性的朝著天空放了幾個炮仗,這熱鬧也就算是過了。
說獨特,就是除夕夜她放完了炮仗之後,那位店小二居然搬出了一盆紅色的染料,將正北方向的一面牆刷成了紅色。
梵音有注意到,那面牆原本就是紅色的,她還好奇的摳了一塊牆角。
發現裡面居然被紅色染料侵染了厚厚的一層,似乎那些染料已經塗抹了多年。
梵音蹲在一盤看著店小二刷牆面刷了半晌,才問道:“小二哥,你這用紅色的染料塗抹牆壁,這是為何?”
小二哥道:“梵音姑娘,這是我們北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