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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章國名

的酒水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上。

“權叔,我說句心裡話,我小時候是個孤兒,是b哥給我口吃的,別人欺負我揍我,b哥給我出頭,再後來長大了點b哥給了我一把刀,一把他自己打磨的片刀,告訴我,誰再欺負你就給我削他。”

“這一杯敬b哥。”

胡月一飲而盡,扯到已經掛掉的*,也就是胡月以前的大哥,權叔也不得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十四歲那年我第一次砍人,從那以後我發現沒人敢欺負我了,我天真的以為,片刀在手,天下我有!我琢磨著有天我會和b哥一樣風光!”

“然後,沒有然後了,b哥被砍死了。”

胡月的語氣有些低落,雖然的確是出來混的,但是b哥的確對胡月不錯,胡月8歲到十二歲都是飢一頓飽一頓,沒事還得捱揍,他基本上可以算是b哥拉扯大的,雖然只是扔點錢或者把他扔在油麻地的夜總會里,但是好歹有吃有喝了。

“我揣著片刀去給b哥報了仇,我當初只想報了仇,至於蹲苦窯,那都不算什麼,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蹲十年我也不到三十歲。”

“進去了我才開始發現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勾心鬥角,刀光劍影,一個不慎,死無全屍。”

“我在苦窯一共四年,前三年沒想明白,大大小小被偷襲算計十三次,小黑屋蹲了六個月,高壓水槍嘗過三次,身上被捅過不下二十次,那時候我在想我為什麼會這樣?我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後來我明白了,我得活著,生活嘛,生下來,活下去,我小時候吃垃圾桶裡的剩飯剩菜,十多歲的時候去砍人,都是為了活著,我學會了很多,一個叫屈服,如果有人拿著槍指著我的頭讓我跪下,我毫不猶豫的就跪下,只要能活。”

“我在裡邊看了很多書,有句話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並不說我們出來混的怎麼了,只是感覺累了,真的,權叔,我好累。”

胡月的聲音有些低沉。

“十三歲我就開始揣著片刀砍人,整天都在琢磨著砍人或者被人砍,快十年了,我真的累了。”

“權叔,讓我洗手了吧。”胡月道。

也許是胡月說的太多,也許是說的太過直擊人心,權叔許久沒說話,朝身後伸出了手。

“這是一百萬港幣的支票,安家置業做生意都得用錢不是,這是你的安家費,四年前的,還有,今天的。”

“你不用說話,我明白了,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操刀砍人的赤虎了。”

“你也的確不是在合勝合做紅棍的命,如今的你,坐得起龍頭。”

“以前的你只會砍人,夠兇,夠狠,少了點心機,如今的你已經大成,我相信你無論做什麼應該都能混出個苗頭。”

“想聽聽我對你的評價嗎?”權叔道。

胡月抬頭看看權叔,無聲的點點頭。

“以前的你,悍勇無雙可為呂布,猛將之才,今日,卻已成了劉皇叔,可以君天下。”

權叔說完就站起身離開了,留下了那張一百萬的支票。

這一百萬胡月不是沒想過還回去,想了想還是留下了,給幫會貢獻了十年的青春,流了不少血,一百萬或許不少,但絕對值這個價錢,就如權叔說的,安家置業要的都是錢。

阿火的小弟早就回來了,權叔和胡月聊的時候阿火也站在一邊,心裡卻是百感交集,自己以前的大哥,崇拜的偶像洗手不幹了。

“虎哥,您剛從裡邊出來,身上沒點錢裝身,這會也晚了,支票也沒地兌去,這點錢您先拿著,小的們一點心意,不多。”

“阿火啊,我也不矯情,接著了,你也聽到了,我沒打算回去繼續混著了,以後就不要叫我虎哥了。”

胡月將支票和阿火拿來的一萬塊錢裝進口袋,拿起桌上的煙遞給阿火一根,自己點一根,拍拍他的肩膀,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嘶……”

胡月站在廟街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這一刻開始,自由了,新生活要開始了。

先買兩件衣服,找地住下,安家置業嘛,先安家,然後再琢磨琢磨幹什麼,不都說1980年的香港是最好的時代嗎,遍地黃金處處機遇,好歹穿越重生者也不能混的太過慘淡不是。

“虎哥,虎哥……”

胡月剛準備離開,後邊有人叫道,扭頭一看,一箇中年男人,白白淨淨的,想了想,自己並不認識這貨。

“你誰啊?找我幹嘛?”

那男人快步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