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胡月家裡的燈還在亮著,翁梅玲和胡月相對而坐。
翁梅玲靜靜的不說話,胡月則是低頭默默的抽著煙,一句話也沒說。
因為翁梅玲剛才問了一個很奇怪卻讓胡月無法回答的問題。
“你剛才的情緒怎麼那麼激動呢?不會觸動了你的往事吧?可是你一直蹲苦窯哪來的時間啊?”
胡月可以回答,但是又不能回答,不回答呢,翁梅玲現在明顯是有點小吃醋的狀態。
“唉,不說算了。”翁梅玲皺皺鼻子,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你啊,拍戲就拍戲,打人幹嘛呢,這下劇組的人們肯定會不喜歡你啦,心情不好就趕緊洗洗睡吧。”
翁梅玲把胡月來起來推到浴室的門口,進浴室前胡月糾結的說了一句。
“阿翁,其實我……”
“好了,誰都有點小秘密的,我就當不知道了,快去洗澡吧,我去弄點宵夜給你吃。”
翁梅玲說完就去廚房了,留下胡月眼神複雜的看著倩影的離去。
胡月洗完澡出來就看到翁梅玲坐在飯桌前,桌上擺著一碗蛋炒飯,正等著胡月過來。
翁梅玲也沒追問剛才的事情,把碗往胡月面前一推,靜靜的沒說話。
“我想喝點酒。”胡月道。
翁梅玲起身開啟冰箱給胡月拿了兩罐啤酒,看著胡月的眼神有些糾結。
“啪嗒啪嗒……”
兩聲水滴滴落的聲音響起來,有些昏昏欲睡的翁梅玲猛地驚醒,抬頭一看,兩罐啤酒早被胡月喝完了,正低頭扒著碗裡的飯,臉上卻是淚流滿面。
“喂喂,你是大男人唉,怎麼能哭啊,你可是黑社會大哥啊……”
翁梅玲一下子急了,慌忙拿著紙巾走過來,嘴裡急切的說道。
“雖然就咱們倆你也不能這麼丟臉啊,以後我可是要笑話你的喲!”
“別哭了,不就是個破戲嘛,咱們不拍了不就是了,有的事情做,你說你個大男人哭什麼啊……”
翁梅玲手忙腳亂的給胡月擦著臉上的淚痕。
良久,兩人終於平靜了下來,胡月靠在沙發上抽著煙,翁梅玲依偎在胡月的懷裡,認定了就沒打算再放手,敢愛敢恨這是翁梅玲的性子,從歷史上她即使面對湯真業那個渣男也沒放棄過,最終結果了自己。
“好了,這會終於安生下來了,這下能好好說了吧,大男人還哭什麼!”翁梅玲看胡月的臉色好了不少,嬌嗔道。
胡月沒說話,許久才幽幽的說了一句。
“我想家了。”
“家?這不就是你的家嗎?你不說你是孤兒嗎?”翁梅玲坐直了身子奇怪的問道。
“是我前世的家。”胡月又道。
思來想去,胡月還是打算說出來,告訴翁梅玲,她可能認為自己是個神經病,不說,胡月怕自己成神經病。
不穿越不知道,誰重生誰知道,一個秘密死守在心裡,非正常的二次重生,前世的種種,家人親情,當真能一刀兩斷,忘卻前塵?
別人胡月不知道,但是他自己,不行。
“前世?喂,你喝高了吧?喝大了趕緊回去睡覺去。”翁梅玲就要起身。
“別動,阿翁,你坐好,聽我說,我沒喝大。”
胡月拉著翁梅玲正色道,既然決定了,那就豁出去了,到時如果她真的再走回自己的命運線那就去把湯真業幹掉,如果洩露出去有人找麻煩那就跑路,反正出來混的跑路也是家常便飯。
“我曾經做了一個夢,真實的夢,那是我在赤柱監獄的時候,那一次我差點就死掉了,昏迷了三天,可是這那三天裡卻是一輩子,一生,那一個夢裡有我,卻也不像我!”
翁梅玲沒說話,只是拿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胡月,有些擔憂,又有些可憐。
胡月搖搖頭繼續說道:“夢裡的那個人算是我,從出生一直到三十八歲,完整無缺,直到我醒來,夢就斷了。”
“怎麼說呢?就像是我想起了前世一樣!”
胡月在感覺的翁梅玲此時的變化和感受之後,終於,還是沒有說出真相,而是編造出一個如同夢境般存在的假想,不過看翁梅玲的樣子還是有些不相信。
“你認為我是神經病犯了?”胡月苦笑道。
翁梅玲沒說話,無聲的點點頭,你丫就是神經病!
“夢裡的我叫胡月,1977年7月17日出生,家住京城雍和宮後邊的八大胡同132號,24歲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