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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Spark22

自己走過來。

眉心還微蹙著。

聞清臨微愣,等沈渟淵走近,他率先開口:“怎麼了?又有小孩要破壞我的畫嗎?”

後半句倒還是玩笑的口吻。

可沈渟淵這次卻並沒有接下這個玩笑,他沉聲問:“錢洪和你說什麼了?”

沈渟淵之前被一位圈裡熟人纏住攀談,那人的公司和沈譽有三項合作,且都合作得很不錯,無論如何沈渟淵都會給他兩分面子,於是談得稍久了些。

等人終於去看畫了,沈渟淵第一時間便想來看一看聞清臨,可卻正好看到他明天要談判的那位合作方,從聞清臨這邊離開,且臉色難看對聞清臨說了句什麼。

只是離得太遠,沈渟淵沒有聽清。

但因為看到了對方的表情,沈渟淵本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話。

“錢洪?”聽到沈渟淵口中的名字,聞清臨微愣,不自覺重複了一遍。

沈渟淵頓了一下,簡短描述道:“就之前和你說完話離開的那個中年男人,頭髮比較少。”

聞清臨這才反應過來沈渟淵是在說誰。

只不過“頭髮比較少”這個描述…

嗯,就確實很符合沈渟淵的性格——夠含蓄了。

但此時聞清臨有更重要的關注點——

“你們認識?”

“嗯,”沈渟淵點了點頭,如實告知,“沈譽和他們公司有個合作,準備明天談判。”

聞清臨這下是真的有兩分驚訝了。

竟然能這麼巧…

抿了抿唇,他試探問:“那他知道我們…”

“聞老師放心,”像是怕聞清臨誤會,沈渟淵立刻道,“我沒告訴他。”

聞清臨罕見生出了兩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無語…

他當然知道沈渟淵這樣謹慎,是因為自己中午時候,並沒有明確表示不在意被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聞清臨想,如果中午明確說了其實他也不在意,或許沈渟淵就會直白告訴那什麼錢洪,他們是法律承認的夫夫。

那錢洪自然不敢再過來對自己表露任何非分之想。

雖然沒什麼實際損失,但就像只蒼蠅,也夠噁心就是了。

大概是看他沉默,沈渟淵又將之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所以他和你說什麼了?”

聞清臨回神,語氣輕鬆答:“沒什麼,就是他想買我一幅畫,我覺得不適合他,建議他不要買,他可能覺得沒面子了。”

沈渟淵沒有立刻出聲,依然垂眼注視聞清臨,似在分辨這句話的真假。

聞清臨抬眼與他對視,目光不閃不避。

半晌,沈渟淵才低聲問:“就這樣?”

聞清臨忽然笑了,他勾唇反問沈渟淵:“不然沈總以為是什麼樣?”

“我不知道,”沈渟淵答得很認真,“我只是怕他…怕他冒犯你了。”

畢竟類似事情,並不是沒發生過。

當然後面這句話,沈渟淵不會講出來。

而“冒犯”兩個字,也依然足夠含蓄。

聞清臨微怔,骨頭裡的惡劣因子在這一刻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忍不住輕聲問:“如果他真的冒犯到我了,沈總會怎麼做?”

聞清臨這個問題出口的瞬間,沈渟淵就驀然垂了眼。

濃密睫毛很好遮掩住了眸底劃過的厲色——

會想讓這個人徹底消失。

至少,是在海城消失。

前者不能做,後者確實做到過。

不過,沈渟淵最後給出的答案,卻只是:“會和他取消合作。”

這也並不算說謊,沈渟淵想,這只是以免嚇到聞清臨,從而斟酌給出的一小部分措施罷了。

可這一小部分,都確實讓聞清臨愣了片刻。

感覺到沈渟淵語氣很認真,沒有半分玩笑意味,聞清臨原本勾著的唇角卻不自覺壓了下來,他又輕聲問:“真的會這麼做?”

“真的會,”沈渟淵不假思索答了一句,又轉而問,“所以他真的沒有冒犯你嗎?”

聞清臨眨了眨眼,片刻後,他搖頭又笑了一下:“真的沒有。”

頓了頓,他又玩笑般反問沈渟淵:“這裡是我的畫展,沒人敢在我的主場冒犯我,不是嗎?”

或許是他這句話聽起來很有道理,沈渟淵原本一直緊繃的下頜線條,終於肉眼可見鬆弛了兩分。

聞清臨不著痕跡微鬆口氣,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