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9. Spark9

總還蠻有浪漫細胞。”

沈渟淵不置可否。

聞清臨不會知道,沈渟淵在宣紙上寫下這一句句露骨情詩的時候,總會添上一個字首——聞清臨的名字。

聞清臨,我要像春天對待櫻桃樹般地對待你。

就像聞清臨同樣不知道,沈渟淵晚上熬夜在書房寫毛筆字,只是在透過這種方式陪伴他一樣。

即便他們隔著一層畫室的厚重門板,沈渟淵根本看不到聞清臨的身影,只能依靠門縫漏出的些微光亮以作慰藉——

他們正一起熬夜。

-

等聞清臨終於暫得兩分喘息的時候,已是半個月之後。

展前準備工作終於完成了百分之九十,只剩下很少部分細節的收尾,不出意外再要一天就能全部完成,三天後就該開展了。

和童檸一起又看了一遍展館出來,聞清臨把過程中記下來需要修改的小細節整理好,一併傳送給了策劃。

童檸提議一起去吃晚飯:“聽說有家新開的法餐很好吃,去嚐嚐嗎?”

聞清臨猶豫一瞬,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忽然解鎖手機,給沈渟淵發了條資訊——

晚上回家一起吃飯嗎?

那邊秒回——

回,聞老師等我。

聞老師想吃什麼?我提前訂餐。

聞清臨勾了勾唇,隨手回過去兩個字——

法餐。

將手機熄屏,迎上童檸疑惑瞪視,聞清臨輕笑拒絕:“不了,我和我先生約了晚餐。”

他故意用了之前拒絕那位週二少時候一模一樣的臺詞,聽得童檸直翻白眼,笑罵他:“滾蛋,一腳踢翻你的狗糧我不吃!”

聞清臨也笑,和童檸告別之後,獨自開車回家的路上,他興致一路都很好。

當然,並不是真像童檸說的什麼“狗糧”,聞清臨自認他和沈渟淵之間遠不是能給別人發狗糧的那種關係。

只是單純因為忙了這麼久終於閒下來了,聞清臨就想找些樂趣,譬如——

和沈渟淵一起吃個晚餐,趁氣氛到位挑逗兩句,之後順理成章享受一場合法x愛。

只是…

聞清臨計劃得很美好,實際實施時候還是出了個小插曲——

晚餐吃得很愉快,是聞清臨點名的“法餐”,沈渟淵訂來的,質量與口味自然都很有保障。

即便不像川菜那麼“夠勁”,但聞清臨也確實是覺得不錯。

最後喝完一小碗龍蝦湯,聞清臨放下勺,抽了張餐巾紙擦嘴角,邊抬頭看向坐在對面也正放下刀叉的沈渟淵,心尖微動,聞清臨正要開口隨意說句什麼,可手機卻不大合時宜震動起來。

聞清臨輕“嘖”一聲低頭去看,發現是美術館那邊一直和他對接的工作人員打來的,只好劃了接聽。

懶得起身去畫室裡,聞清臨就坐在飯桌前掛上了耳機。

誰知耳機那頭一出聲便是道歉:“對不起聞老師,真的真的很抱歉,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接到通知,就是想問一問您,您的展覽可以推遲到半個月後再進行嗎?”

聞清臨微愣,他直白問:“為什麼?”

他這什麼都準備好了,為什麼要推遲?

耳機那頭負責的是個年輕小姑娘,大概本身也是聞清臨的粉絲,每次和聞清臨講話時候就很客氣甚至尊敬,這時候因為歉意,就更語無倫次了。

聞清臨聽了半天,才勉強從兩句話夾雜一個“對不起”裡大致聽明白了——

是忽然有個空降攝影藝術家給美術館投了一大筆錢,指定要在兩天後開攝影展。

但美術館近期根本沒有空展廳,唯一空的一個就是聞清臨基本已經籌劃好,準備三天後開展的那間。

對方大概是投得錢多,態度強硬,非要兩天後就開展,還要求將聞清臨那間展廳的佈置先全部撤掉換上他自己的,等他半個月後展完再重新佈置,說是願意承擔這部分費用。

聞清臨聽後很無語,他沒有立刻答應下來,但也沒想為難電話那頭的小姑娘,只是道:“知道了,我考慮一下,明早給你答覆。”

電話結束通話,聞清臨蹙了蹙眉。

因為這個突發情況感到不爽。

無論客觀還是主觀,聞清臨自然都是不想推遲的。

客觀上來說宣傳都已經做出去了,現在突然推遲,很容易給想要看展的人造成不良觀感——

聞清臨不是個在意別人對他看法的人,但也不會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