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
我憶起當時勞家卓飛歐洲舉行婚禮時當時陪同的那幾位商業精英,似乎略略有些印象。
“哦,”我忍著脹痛的腦袋,禮貌應他:“蘇先生,幸會。”
“勞先生說他不在國內,怕你遇到麻煩,囑我過來看看。”他態度很好。
原來如此。
我乾澀地笑了笑:“我電梯卡遺失,進不了家門。”
他頷首,看似早有準備:“勞先生有一張備用磁卡留在公司,我已帶來,江小姐,很抱歉令你久等。”
額上有雨滴落,我低著頭跟他走進電梯,腳軟發虛,差點摔了一跤。
幸好蘇見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他將我送至客廳,我抽紙巾擦拭頭髮和臉上的雨水,低著頭同他道謝:“蘇先生,多謝你。”
他非常有分寸地站在客廳,問:“江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不用,謝謝你。”我嗓音悶啞,難掩的情緒低落,有些鼻塞,頭昏腦漲,只想睡覺。
蘇見看了我一眼,終於沒多說什麼:“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他至大門,客氣道別,看著他進了電梯。
()
轉身回屋,累得不願再動。
想到明天還要交效果圖建模的作業,我胡亂洗了個澡,倒在了床上。
(八)
又是一個安靜的黃昏。
今天考完中國文化概論,設計圖也交了,剩下最後一門考試在後天,我短暫地鬆了一口氣。
回到家脫掉鞋子赤著腳走上樓,舒服得全身鬆軟。
走上二樓,發現客廳的門開著,暈黃燈光流瀉出來。
我心底輕輕一跳,踮著腳快步走了上去。
走進客廳的那一刻,我停住了腳步,然後用力眨了眨眼睛。
淺紫絲絨沙發上躺著一個人,穿著件淺色格子襯衣,蒼白臉孔,微微蹙著眉在睡覺。
呵,這是誰,這個人怎麼在這裡。
我細細看他,面色有些憔悴,眉頭皺著,手垂在胸前,襯衣外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腕。
似乎清瘦了一些。
我輕輕走過去,在他跟前一段距離前站住,低喚:“家卓——”
他有些費勁地睜開眼,看見是我,動動嘴角牽出一個笑容,掩著唇低低咳嗽幾聲。
“你——”我一時不知如何措辭:“你工作做完了?”
他撐起身體坐直:“還沒。”
“那你怎麼回來了?”
他忽然說:“蘇見說你狀態不太好。”
我完全怔住了。
他扶著沙發站起:“我不希望因為我影響到你功課生活,
我挺直了脊背:“那還不至於。”
他笑笑,雖然難掩疲累,但這次是真心讚賞的笑容:“這樣很好。”
我倒水喝,咕咕地灌下一大杯。
家卓在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