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滿了整個婚宴現場,牧師宣佈禮成的那一刻,勞家卓俯下臉,微涼的唇,輕輕地吻在我的臉頰。
我看到父親眼中有薄薄淚光。
母親之前一直抱怨婚事倉促,來不及好好準備,怎知婚禮前日她竟突然生病,沒能參加婚禮。
祖父祖母和勞家的長輩坐在首席,大家都喜笑開顏,真是一派祥和喜氣的景象。
在宴會上一個美麗的女子朝我們走來,著一襲粉色禮服,身姿綽約,明豔動人。
女子笑意盈盈,親切擁抱我身邊的男人:“家卓,我很高興。”
我轉過臉,看到勞家卓臉微然變色。
我還來不及細想他的神色變化,女子已經轉過來抱我:“映映,歡迎你成為我的家人,我是綺璇。”
哦,原來是嫂子,我早已聽說勞家長孫媳是一位美麗女郎,今日一見,果然不負盛名。
不知今日家駿又在何處。
綺璇又笑著說:“家駿人還在美國,託我問好弟妹,回家再好好跟你們聚一聚。”
勞家卓只笑著點點頭:“嗯。”
我只是微笑看著他們寒暄,綺璇熱情地誇讚婚禮很溫馨美好,又談起在美國的假期,說家駿很期待著見見映映,她的笑容感染力十足,真是熱忱明麗的美人兒,勞家卓對她的話題明顯冷淡,但表情又無絲毫不耐,只靜靜地站著聽,偶爾答一兩句。
真是奇怪的一對叔嫂。
我面上掛著微笑,心底暗暗地琢磨這是什麼情況,但是對話並未持續很久,很快有其他的賓客過來,勞家卓只好挽著我含笑應酬。
下午的儀式過後,賓客回酒店稍事休息,又換裝出席晚間的舞會,勞家在酒店的一間典雅的宴會廳舉辦了一個小型的晚宴,燭光搖曳之中,我和勞家卓跳了第一支舞,滿堂喝彩之後,眾人舉杯,賓客開始縱情享受音樂美酒。
晚宴舞會比較隨意,長輩也是坐了一會兒就離席,我看著人群中的勞家卓,談笑自若頻頻舉杯暢飲,那張英俊的臉上帶了點不羈笑意,略略挽起的袖口,真是賞心悅目得讓人咬牙切齒。
直到一點多,我才回到房內,整整一日下來,我站得兩腿發軟,回到套房內泡了澡,原本還想堅持著等等勞家卓,誰知道往床上一躺,頭髮都沒幹透,我竟睡著了。
次日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酒店的諾大的一層樓一片安靜,我梳洗換了衣服走出房門,一位男子立即走了過來:“午安,映映小姐。”
我捏著睡得有些痠痛的脖子:“郭叔,大家都去哪兒了?”
“老爺子老太太和親家在樓下喝茶,小字輩的親戚由綺璇小姐領著去城區逛街了。”
“勞家卓呢?”我張口問。
勞家的資深管家謙恭有禮,微鞠身體,波瀾不驚的語氣:“二少爺已搭今早九點的飛機飛蘇黎世。”
傳媒學院前來來往往的年輕人朝氣蓬勃,不時有扛著攝影機器的男生闊步走過。
不過是離開學校一個星期,我只感覺天上一日,人間已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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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惠惠從教學樓的樓梯飛奔而來,一腳惡狠狠地踩在的我嶄新潔白的帆布鞋上。
“喂!”我猛地跳起,朝著她尖叫:“你這女人也太狠了吧!”
“我買的鞋子我踩一下有什麼關係?”惠惠咬牙:“莫名其妙的逼著我給你送東西,拿了好處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喂,我不過是請了幾天假而已嘛——”
韋惠惠摟著我上下打量,甚至還湊到我脖子四處嗅了一番,然後她狐疑地說:“江意映,我怎麼覺得你哪裡不一樣了?”
我翻白眼:“我破處了。”
韋惠惠得意洋洋:“不可能,我沒有聞到你身上有□和□的氣息。”
我簡直想掐死她,一把扯過她的挎包:“走了,去吃飯。”
和惠惠吃了晚餐,我搭地鐵從城東的大學城回到城北的鑫澤區,從地鐵口出來,本市最繁華新興商業區璀璨夜色盡收眼底,這一帶集中了最頂級的商業餐飲娛樂場所,遠遠望去,霓虹閃爍,勞通銀行總部大樓佇立在繁華商業區中心,在夜色中閃著幽光,早已是鑫澤區的地標性建築。
我穿過車馬如流的十字路口,從仕徑大道右側轉入一片住宅區,綠樹成蔭的安靜道路頓時將外邊的繁華盛世隔開,小區的保安已認得我,對著我笑了笑。
走了不長不遠的一段路,身側不斷有私家名車駛過,帶起一道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