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有些擁擠。
站起身做出熱情招呼的身影正是金四。才兩天不見,金四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煩躁,滿面春風,似乎遇到什麼喜事一般。
金四吩咐開門的男子到外面去,然後招呼單思華坐在屋中央的小方桌邊。單思華注意到,小飯桌上擺著幾碟下酒的好菜:滷肉!
“小華,咱兄弟兩難得這樣聚聚,啥也別說,先乾一杯再說其他的。”金四利索地開了一瓶52度的水晶瓶的五糧液,倒滿兩個酒杯,一股誘人的酒香立刻飄滿小屋,引得人垂涎欲滴,在空氣中久久徘徊。
直到這個時候,單思華都還沒有完全對金四消除戒心,但隨即便又釋懷:既來之則安之,如果貿然拒絕,反而顯得自己太小心眼。
心念至此,單思華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四哥,你幹嘛要把見面的地點選在這個地方?”放下空杯,單思華說出進屋後的第一句話。
“很奇怪吧。”金四呵呵淡笑道:“這個碎石場原來是高長江的,因為他欠下鉅額的高利貸無法償還,最後只有用這個碎石場抵押。”
說著,金四話鋒一轉道:“其實我今天晚上把見面的地點選在這裡,就是想告訴你,假如你跟著我幹,像這種碎石場隨時都可以得到,甚至比這個還要大的場所,都是我們的目標。小華,跟著我吧,發財只是分分鐘的事情,早晚你也可以在古城鎮得瑟,連那些當官的也趕著拉巴結你,告訴你,這就是錢多的魅力。”
金四的這番話讓單思華想起當初在魚塘的時候,記得那次救金四上岸後,他也是給自己講了一大堆混跡社會的道理,想不到時隔多年的今天,金四還是老樣子。
不過今天晚上單思華並不是來聽金四講經說義的,顧城和耗子還在市第一人民醫院接受治療,還在被警方監視著,他沒有興趣聽金四講這些發財經。
“四哥,你該沒有忘記剛才在電話裡說過的話吧?”單思華苦笑著打斷了金四的誇誇其談,正兒八經地補充道:“我今天晚上來,是想向你打聽童老闆被人打死的情況的。”
“你就真的這麼關心這個問題?”金四也收起笑容,正色道:“小華,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問問,你和童老闆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這個童老闆就值得你這麼上心來打聽情況?”
“四哥,童老闆和我沒什麼關係,不過幫他看場子的小雀是我的好兄弟,這個你應該知道。而且在童老闆被打死的時候,我的另外一個兄弟也跟著受傷住進醫院,現在還處於被監視的狀態,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處理,所以我想來問問看,你是不是瞭解這件事情的真相。”
“為什麼來問我?”金四故作沉吟,淡淡吐出一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單思華,想要看穿其心事一般。
“因為童老闆之前是被你討債的,而他剛回來就遭了毒手,所以我第一個反應就會想到你。”單思華毫無掩飾,直言不諱:“四哥,就算童老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可是這件事情和小雀扯上了關係,就和我有關。”
金四沒有再說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軟中華香菸,抽出一支遞給單思華,自己也點燃一支,先美美地吸了幾口,才淡淡地回道:“小華,今天晚上既然你找到我,那我就實話告訴你,童老闆確實是我派人做掉的。”
“什麼?真的是你?”儘管已經做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可這個答案真正從金四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單思華還是有些震驚。
“是我叫人乾的,其實我只是叫他們嚇唬童老闆一頓,沒想到童老闆那麼不經打,一棍子就被打死了,害得我的錢也跟著打了水漂。”金四嘆息著接了一句。
“四哥,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單思華有點沉不住氣,直截了當地發出質問:“前天晚上你不是答應我說,不會再追究這件事情,為什麼還要對童老闆下此毒手?”
面對單思華的厲聲質問,金四不怒反笑,單思華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屋門處,不由得警覺地接問一句:“你笑什麼?”
金四見狀,止住笑意接道:“小華,你不要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剛才我是在笑你,都出來社會這麼久了,怎麼還像以前那樣幼稚,連這樣的話你都會相信。”
“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了?”
“小華,你怎麼不想想,童老闆欠我那麼多錢,我怎麼可能因為一句話,或者一個朋友的交情,就把債免掉?要是全部都這樣,那我的公司早就倒閉了,還怎麼在社會上立足?”
看著單思華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金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