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廚房、臥房,和工具屋。單思華特意看了下臥房,嘿,還有一臺電視機。
作好交接手續,高經理回公路那一頭的辦公室。單思華和碎石場的工人們作進一步的瞭解。
負責守碎石場雖然看似輕鬆,卻責任重大,晚上還得睡在這裡。
回家後,單思華將情況說了一下,爸爸眯著小酒,對單思華去兩龍鎮守石場的工作未置可否。
或許這三年的孤苦生活早已將爸爸的內心變得麻木了。
看著爸爸面無表情的老臉,一絲愧疚湧上單思華胸口。他很想安慰爸爸幾句,想了半天,也無從開口。
等發了工資,給爸爸買一件嶄新的大衣。
瞅了瞅爸爸那件洗得發白的軍綠色棉大衣,單思華暗暗拿定了主意。
守碎石場的工作雖然很吵,但卻十分輕鬆。聽著碎石機有節奏的轟鳴聲,總是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渴望。
每當夜幕降臨,單思華便躺在床上,一邊欣賞電視節目,一邊對自己的未來進行思考,要如何才能實現自己曾經立下的人生目標。
因為碎石場有大片的堆料空地,又頻臨長江邊,一到晚上,就時不時地有一對男女躲在暗處竊竊私語,情意綿綿。
觸景生情,單思華很容易就想到了遊麗。假如沒有發生過沙灘上的瘋狂一幕,說不定遊麗和他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看到黑暗中的男女摟在一起卿卿我我,又讓單思華想起曾經看過的“新潮小說”和地下放映廳的小電影,以及風雨交加的夜晚,在巷道深處小屋中的那對年輕夫婦……
一陣難言的快意不斷向某個地方湧動,令單思華開始對那份久違的感覺蠢蠢欲動。
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的意志就如此不堪嗎?
使勁甩了甩頭,單思華果斷轉身進屋,將門重重地關上。
眼不見,心不慌。從今往後,堅決不去看這些撩人的東西。
極力控制住心裡那份難奈,單思華在心裡悻悻地罵道,同時將電視機的音量調大了十幾個分貝。
然而僅僅過了兩分種,單思華又鬼使神差地站起身,準備出去。
要知道,單思華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況且他也不是什麼大神,他只是一個男人。
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想要控制住這樣的衝動又談何容易?
要不去聽聽看,這兩人現在在做什麼,反正這樣做又不違背良心道德。
這樣想著,單思華關掉燈光,準備悄悄潛過去偷聽。
剛開啟門,就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厲詫。“說,到底要好久才還錢?”然後是幾個人發出的放肆笑聲間或著一個求饒的聲音。
直覺告訴單思華,那邊出事了。
藉著些許夜光,只見剛才那對男女坐的地方又多出了好幾個身影。
果然有事情!
單思華想過去看看,又想到自己守石場的身份和職責,猶豫片刻,準備重新回屋看電視。
他才沒有興趣去看一幫小青年討債,外面的江風吹起冷颼颼的,還是躺回被窩裡看電視吧。
就在單思華準備關上屋門的時候,一聲尖厲的女聲劃破夜空,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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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練家子
“放開我,你們想幹嘛?”尖叫的女聲雖然很響亮,卻透出一絲恐慌。
聽得出,這聲音應該是一個小女孩發出的。
隨著又是一陣放肆的壞笑聲傳來,附和著幾句惡意的起鬨。
如果說好奇是人類的天性,那麼獵奇就是男人的本性。
本來單思華是準備去旁邊偷聽這對男女在說什麼悄悄話,出屋後卻發現已多出幾個人,正在問那男的要錢。
從這幾聲叫喊不難聽出,那對男女正在被幾個地痞混混糾纏,這明顯是一場經濟糾紛,只不過時間地點是在這碎石場的夜晚。
單思華想到了自己守石場的職責,同時也沒有興趣頂著冷颼颼的江風去看人家的經濟糾紛。
回來後的一個多月時間裡,自己只顧著四處打聽遊麗的下落,都沒有為家裡掙過一分錢。現在有個這份收入不錯的工作,自己沒有理由不珍惜。
最重要的是,這份工作是要教官介紹的,同時也包含了要教官的殷切期望。就算自己對工作不負責,也要對要教官負責。
而且眼看就要過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