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兩人才喘著粗氣分開嘴唇。蠢蠢欲動的單思華彷彿從夢中驚醒,猛然意識到剛才的行為,暗暗驚奇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少女的香吻。
他甚至感到,如果不是因為肩膀上有傷,他肯定會在這一刻深陷入少女的溫柔而不願自拔。
單思華突然覺得,原來自己一直都在儘量迴避的,也正是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渴望!
不知是因為單思華有傷在身,還是爸爸的死亡讓心裡倍受打擊,在經過一番熱烈的擁吻後,要夢婷鬆開了環抱著單思華的手,擦了擦嘴角,若無其事地問道:“傷口痛不?”
前一秒還熱情似火,這一秒就如此鎮定,真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
單思華痴痴地想著,聽到要夢婷關切的話語,憨笑著搖搖頭,道:“縫了三針,醫生說等過幾天拆了線就好了,沒事。”
雖然嘴唇分開了,要夢婷還是小鳥依人般緊挨在旁邊。聞著少女特有的清香,回味剛才的美妙滋味,單思華居然有種想再次把要夢婷攬入懷中的衝動。
擬心自問,對要夢婷只有哥哥對妹妹的感覺,卻又有種難以割捨的依戀,這分明就是對她存有非份之想。
要教官懸掛在靈堂正上方的遺像突然在腦海浮現,強烈的負罪感湧上單思華的心頭。
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超越雷池。
為了控制住那份悸動,單思華決定倒杯水來喝,剛站起身去拿熱水瓶,就被要夢婷制止道:“讓我來,看你手吊起都不方便。”
呷一口熱氣騰騰的開水,漸漸回過神的單思華緩緩問道:“你一個人恁晚了跑到這裡,不害怕嗎?待會兒咋回去?”
“我不回去了,今天晚上就睡這裡。”要夢婷咬著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回道。
“啥?你不回去?那你不參加你爸爸的葬禮?”單思華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騙你的,一會兒媽媽會來接我。”要夢婷調皮地眨了眨眼,接道:“明天的追悼大會你不去參加嗎?”
“不去了,這樣包著手去,讓人家看見麻煩。”單思華嘆道:“再說那些人都不認識,我也沒啥名份,去了反而尷尬。”
“誰說你沒有名份?”要夢婷強調道:“你是我男朋友,這是我爸爸臨死的時候悄悄告訴我的。”
從要夢婷說話的語氣不難聽出,她已經知曉了父母離婚的來龍去脈,並也原諒了爸爸對家庭的疏忽。這讓單思華感到由衷的欣慰。從這個意義上說,挨這一刀還是值得的。
看著要夢婷尚帶稚氣的臉上那一本正經的表情,單思華有些哭笑不得。要教官竟然在臨死的時候讓要夢婷和自己結成戀愛朋友,可自己心裡只有遊麗一個人,哪裡還容得下另外的女孩?
單思華開始後悔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渴望,和要夢婷發生了兩次熱吻。如果這個任性的女孩一定要和自己戀愛,該如何是好?
雖然要夢婷也長得清秀可人,卻並非是單思華理想中的戀人。只怪遊麗這個結在心裡壓得太重,任誰都搬不動。
見單思華楞在哪裡沒有說話,要夢婷又補上一句:“咋了,你不願意?”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單思華吶吶著,不知該從何說起。這也正是他的弱點,每次一提到類似的問題,他就覺得舌頭不聽使喚。
“你可不能反悔呦,”要夢婷大聲說道:“別忘了那天晚上在碎石場,你答應過我,說等我滿過18歲就和我耍朋友的。”
說著,她又靠近單思華,接道:“你不是說過,因為我爸爸才幫我還錢的嗎?現在爸爸死了,說等我長大了就嫁給你,難道說你不尊重我爸爸的遺願?”
要夢婷一番連珠炮的話語問得單思華啞口無言,半晌才答道:“我說過的不會反悔,只是現在你爸爸還沒有安埋,我們不能談情說愛。”
“我曉得,但我聽說你遭砍傷了,就忍不住想來看看你。你放心,高叔叔說了,等明天爸爸安葬好,他就去找人幫你。”要夢婷悠悠地說道,聽那口吻,已經帶著單思華女朋友的味道。
聽到這話,單思華不由得有些感動。想自己一個默默無聞的打工崽,竟然能得到要夢婷這樣可愛的小女孩子的愛慕,和她爸爸的肯定。這份愛,同樣沉重!
自己何德何能,居然可以得到如此的看重和厚愛,這份愛,讓單思華更加的糾結。他多麼希望時光能倒流,讓他重新回到四年前,回到臨近畢業的那學期。
那樣,他斷不會接受顧城的邀請,也不會在沙灘上演瘋狂的那一夜。那麼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