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被送到這裡來?”阿格停止發鬧騷,似有所悟地對單思華問道:“那個春仔有沒有找你麻煩?”
“就是因為他,我才被送來的。”提到春仔,單思華不禁一陣怨憤難平,恨聲回道:“就因為一把吉他,他竟然三番兩次地喊人找我麻煩。如果這次回去,也要先把他辦了。”
“怎麼?他真的找人來砍你?”阿格難以置信地問道,從枕頭下面翻出一包香菸,分別為阿布和單思華點上。阿布也不插話,聚精會神地聽著兩人的交談,滿臉的虔誠和好奇,那神情不亞於在聽一段精彩的傳奇大戲。
“呼”單思華重重地吐出一口濃煙,點點頭道:“不但喊人砍我,他們還有槍,我估計他是想直接搞定我,要不是旁邊有人出手相救,我們恐怕也不可能在這裡見面了。”
接著,單思華便將那天下午在南田菜市場發生的驚險一幕原原本本地簡述了一遍,末了又吐了一口濃煙,補充道:“工業區那個留板寸頭的傢伙太可惡了,直接把我送這裡來,有時間找個機會嚇唬他一下,讓他知道,我們外地仔也不是好惹的。”
聽完單思華的闡述,阿布的眼睛瞪得好大,擦了把額頭上面的冷汗,情不自禁地低嘆一聲道:“好險,要不是那個人,你肯定掛了。”
阿格見慣不驚地搖搖頭,笑道:“你應該感謝那個板寸頭,如果不是他一定要把你送到這裡來,我們又怎麼能夠見面呢?”
單思華聞言一愣,隨即笑道:“也是,要是我老老實實什麼都依他,肯定已經被他放出去了,又怎麼能夠在這裡遇到你。”
“如果再讓你看到那個救你的人,你能不能把他認出來?”阿格若有所思地接問道:“怎麼我在那裡混了半年多,就從來沒有聽說過,南田工業區竟然還有這樣一個會兩下的高手?”
“是啊,以前我經常去那邊踩點,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阿布跟著附和了一句,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要是能讓他教我兩手,我也不用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了,我就去給那些大老闆做保鏢。”
“能夠認出來。那個男人身材和我差不多,但是肌肉比我發達。特別是他的臉,又黑又小。如果再看見他,我肯定能夠一眼認出來。”單思華自信滿滿地回道,同時對阿布的戲言頗有認同。
如果能夠得到小臉男人的那身功夫,就不會再懼怕什麼刀刀槍槍,什麼人多勢眾,照樣可以如入無人之境。甚至那些什麼應奎,什麼肖二姐找來的打手,都可以輕鬆的將他們一併撂倒。
真是一語點醒懵中人。阿布的一句戲言,讓單思華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他突然對小臉男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要是自己真的能找到他學習功夫,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那就好。”阿格的臉上悠突浮現出一絲興奮的神色,淡笑著接道:“等出去了,我倒要打聽一下,這個人到底是做什麼的。”言語之間透露出他亦對這個小臉男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聲吆喝:“類的唔好講話了,熄燈睡覺,聽日早點起身開工!”話音剛落,工棚裡面的燈光唰地熄滅了。
對於這些,單思華並不陌生,既然是勞動的地方,作息時間和規定都是大同小異的。
南方的氣侯就是這樣,哪怕中午熱火朝天,到了晚上就會有些涼意。工棚地處半山腰,空氣中的溼度更加的明顯,也讓人更感寒氣陣陣。
“呼”躺在阿格的旁邊,單思華髮出了沉悶的嘆息。愁腸百轉的他沒有絲毫的睡意。看著從工棚頂上透射進來的絲絲月光,他的思緒插上了翅膀,飛回到遙遠的故鄉。
“怎麼,睡不著?在想什麼?”耳邊悠突傳來阿格壓低的嗓語,令單思華一怔:原來阿格也會這一招,莫非他也有和自己一樣的類似經歷?
不過單思華並沒有將這個疑惑提出來,畢竟這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不管阿格是否曾經也有類似經歷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睡不著,正好可以和他聊聊。
“我在想那天晚上發生在曾醫生家樓下的情況。”單思華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隨口回道。這樣用嗓語交流讓他有種久違了的感覺。
“曾醫生家樓下?晚上什麼時候,你都看到些什麼?”阿格也來了興趣,乾脆將頭貼到單思華的耳朵邊,這樣更便於兩人交談。
“你對曾醫生這個人瞭解有多少?知道他平時都在做些什麼?”單思華不答反問道。
“不是很瞭解,除了聽人說他有個女兒,對曾醫生的情況我是一點都不清楚。怎麼,這事很麻煩嗎?那天晚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