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天就變成了已關機。難道阿格遭遇了不測?或者是在幫老鄉的途中把手機掉了?
想到那天晚上自己怒令智昏手持馬刀砍向春仔的剎那,如果不是阿格用一耳光把自己打醒,說不定自己已經失手解決了春仔,現正在亡命天涯的路上。
還有在南田工業區的冷飲店裡,也是阿格仗義吐真言,讓自己能夠及時地看清楚李老闆隱藏在笑容背後的陰險,讓自己免被李老闆表面的假象迷惑了心智。
透過這幾天的短暫相處,在單思華的心目中,阿格早已經如親兄弟一般的存在,如今聽說阿格離奇失蹤,叫單思華怎麼能不憂心如焚?要知道,阿格手臂上的傷口還沒有拆線,萬一感染的話,後果將會很嚴重。
單思華隨即將這個情況告訴了李老闆,得到的答覆是,現在還不能夠確定阿格是否出了什麼事情,先不要著急。至於阿格究竟在哪裡,李老闆答應隨後會叫人著手調查。
無奈之下,單思華只得將擔憂壓到心底,隨曾醫生一起去找阿芳的媽媽。原本打算同阿格一起去他朋友處另謀出路,現在看來還得暫時依附在李老闆這裡。因為還有一個危險沒有解除,那就是春仔。
冰山工業區和南田工業區只隔一條寬闊的大型公路,同樣也有一個類似於弄堂的出租房區域,也是一條小路,兩旁是鱗次櫛比的樓房,延綿幾百米。
走上冰山工業區出租房區域的小路,單思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應該是和南田工業區的出租房區域造型結構一樣而產生的錯覺吧。
一路上,黃毛和另外那個人非常興奮,不停地討論著昨天晚上去洗浴中心裡面和女按摩師之間的趣事,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顯得十分輕鬆。的確,像這種去嚇唬一個女人的差事本來就沒有心理壓力,他們當然很輕鬆。
單思華思緒雜亂,懶得說話,有些心事重重。曾醫生也許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搞得不爽,也顯得悶悶不樂。兩個人就這樣心懷各異地走著。
很快,一行人來到出租房區域最西面的一棟樓前停住腳步,曾醫生上前敲響了底樓那間鐵皮房的門。
根據曾醫生的介紹,這裡就是阿芳的媽媽租住的小屋。他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從阿芳媽媽的口中套出阿芳的下落,或者阿芳有可能去的地方。
“砰”“砰砰”,沉重的敲門聲擂得像鼓響,在寂靜的弄堂一樣的出租房區域份外刺耳。
第一百一十章 三把馬刀
五月的南方,驕陽似火。炙熱的溫度就像一個無形的蒸籠覆蓋著大地,地面猶如被炭烤過一樣。單思華和黃毛兩人鑽到旁邊一顆大樹下面張著嘴出氣,藉著樹蔭驅散這無邊的酷暑。
看著曾醫生上前敲門的背影,單思華不覺有些好笑。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只需要曾醫生一個人就可以搞定的,但李老闆卻叫這麼多人隨行,明顯是含有不信任的成分。
以其說是叫單思華等人跟著來恐嚇阿芳的媽媽,倒不如說是叫單思華等人來監督曾醫生的還好聽一點。
“有木人在裡面,有木有人?”曾醫生扯著他那像公鴨一樣的嗓音,費力地叫嚷了半天,鐵皮房裡面卻沒有一絲動靜。看樣子是沒有人。
“奇怪,難道搬家了?”曾醫生抹了把額頭上面的汗水,自言自語地嘟噥著,眯起兩眼看了看四周。此時正是工廠上班的時間,處處門窗緊閉,小路上人跡罕見。
就在曾醫生嘟噥的同時,旁邊一棟樓底的門開了一條縫,探出一張皺巴巴的老臉。曾醫生雙眼一亮,快步走上前,熱情地問道:“阿婆,請問這家的那個女人還住在這裡嗎?”
隨著曾醫生的詢問,門裡走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奶奶,充滿疑惑地望著曾醫生,一臉茫然,好像沒有聽清楚曾醫生所說的話。曾醫生苦笑著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並把聲音提高了一倍。
“儂港蜜液,額無腮聽哇。”老奶奶笑著搖搖頭,依然是滿臉茫然。
“曾叔,她講聽不懂你說的話,讓我來問吧。”單思華旁邊沒有染黃毛的那個男孩子見狀,急忙丟擲一句話,自告奮勇地站到火辣辣的太陽下面。
曾醫生聞言大喜道:“你會講本地話?好啊,你來問她。”男孩子也不客氣,走到老奶奶面前嘰裡呱啦地說起此行的來意。
見男孩子和老奶奶對上話了,曾醫生趕緊躲到樹蔭下,一邊擦拭眼角的汗水,埋怨著天氣太熱。
單思華tian了一下乾燥的嘴唇,輕聲問道:“怎麼你也不懂本地話,你不是本地人?”
“我是本地人啊,但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