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
“三島之間的連線全卡了,三將打不起來聯合,三島必敗無疑。”
右護法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冷冷的看著左護法。
對上外人,三大附島還可以拼一下。
還可以在周旋一陣。
但是對上知根知底,現在撕破了臉,親自上陣的歐陽于飛。
這杖打到現在這個地步。
已經沒有周旋的必要了。
輸,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左護法聽右護法毫不留情的評判,淡漠的一笑,也靠在椅背上,點了點頭道:“是啊。”
“原本以為他就算迷戀那琉月,還分的清楚好歹,
會作為一個旁觀者。
沒想到,他現下連在暗中出力都不肯。
直接親自來,這到是我的計算失誤。”
左護法淡漠著緩緩的沉聲道。
右護法聞言冷冷的一瞥左護法:“王尊很冒火。”
“我清楚。”
被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被自己引以為兒子一般培養的人背叛。
那種心情,那種心傷和憤怒,他了解的很。
“你才從王尊那裡過來,王尊有沒有什麼吩咐?”
看了一眼右護法,左護法挑了眼角道。
“沒有。”右護法微微皺了皺眉。
他今日就是特意去王尊那裡,看王尊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命令吩咐。
結果,從頭至尾,聽了外島歐陽于飛的所作所為的王尊。
只是充滿了憤怒和心傷。
卻什麼特殊的命令都沒有頒佈。
這意思,是因為太過憤怒,致使他不在管歐陽于飛,不在給他任何的機會,完全放棄了他。
讓他們直接出手滅了他嗎?
這一點,他有點不太確定。
左護法聽右護法這麼一說,眉頭也微微的皺了一下。
任由歐陽于飛主戰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們沒出手。
就是不明白王尊是什麼意思。
是要留歐陽于飛一命,還是要徹底的滅掉?
所以,才有今日三島被完全的牽制,變成必輸的結局。
而現在,王尊的意思……
是太過失望,所以,把歐陽于飛交給他們處理了嗎?
左護法和右護法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有點遲疑。
這個沒有命令的命令,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來處理。”一眼對視後,右護法突然起身。
不管王尊是什麼意思,對於歐陽于飛這樣的叛徒,絕無縱容的道理。
“不,還輪不到我們出手。”
左護法搖搖手指,緩緩的道:“我自會安排。”
五字帶著絕對的冰冷,響徹在左護法大廳。
透著一股冷酷的陰森。
窗外,秋風飛舞,帶起金黃落葉翻飛。
天青如碧,海藍如織。
秋日的金陽灑在海面上,那翻湧的浪花朵朵,帶起粼粼波光。
那一種悠閒和靜怡,這是大自然的魅力。
而此時,東海海面上火焰島近海卻殺氣騰騰,沒有一絲靜怡之態。
旌旗招展,號角轟鳴。
整片海域,三方對持,殺氣滔天。
只見那黑色的冥島戰船,橫陳在火焰島這一方。
刀劍出鞘,戰船齊備,所有武器盡皆弓馬上弦。
只等一聲令下,就萬千齊發。
而在他們的對面,鐵黑色的天辰戰船,整個的鋪陳開來。
那種尖銳的三角型攻擊隊型,把那份志在必得的犀利和殺伐,越發烘托的淋漓盡致。
為首的主戰船上,歐陽于飛一身淡藍色,高高屹立於船頭。
海風吹拂起他的黑髮,長衫。
幾乎水天相接為一處,人和海溶為一體。
他的身後,從水生島回來的軒轅澈和琉月,好整以暇的立著。
一點也不介意做了歐陽于飛的陪襯。
而就在這對持的天辰兵馬和火焰島兵馬的東南方向。
一隊天辰戰船磨刀赫赫,囤積在火焰島兵馬身側。
為首的秋痕和彥虎,對著冥島戰船後軍,虎視眈眈。
合圍,兩方合圍。
碧海藍天下,此方殺氣滔天。
恐其一聲令下,便是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