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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驟看來,與雷鳳竟然有些相似。

雷鳳只看得瞠目結舌。

蝙蝠的刀刻削得更慢,那支左手緩緩離開了那塊木頭,輕撫在雷鳳的面頰上。

他右手的刀與左手逐漸同一動作。

那塊木頭的五官也就更清楚,更似雷鳳了。

這種雕刻的技術,毫無疑問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雷鳳的眼睛那剎那竟然不想閉上。

蝙蝠的刀繼續移動,看來移動得更加小心了。

那也不知過了多久。

在這個密室之中,時間根本已沒有可能估計。

到蝙蝠的左手離開雷鳳的面頰,那塊木頭的上半截已變成雷鳳的頭顱。

大小形狀完全一樣,五官是那麼清楚,是那麼相似。

一樣的鼻子,一樣的嘴唇,一樣的眼睛。

不同的只是色澤,蝙蝠的一雙手到底並不是一雙魔手,他雖然能夠雕刻出一個完全一樣的臉龐,卻不能夠雕刻出一個人的面板來。

他到底不過是一個人,不是魔,不是神。

否則他根本就不用雕刻,乾脆將那塊木頭變成雷鳳就是。

然而他的雕刻技術已實在神乎其技。

最主要的是,他並不是一個正常人。

是一個瞎子。

他沒有眼睛,可是他在雕刻這方面,比開眼的人卻不如遠勝多少倍。

雷鳳知道蝙蝠是一個瞎子,也知道他只憑手上的感覺,雕刻出自己的形像。

她的眼淚已幾乎流乾,一雙眼卻瞪得很大。

蝙蝠的每一個動作她都看得清楚。

可是她現在仍然有一種感覺不相信蝙蝠是一個膳子。

這簡直就不是一個瞎子所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但事情卻又不能不相信。

這片刻,她完全已忘記自己是赤裸,完全忘記了羞恥。

但羞恥的感覺迅速又襲來。

因為蝙蝠的一雙手已落在她的胸脯上。

鳥爪一樣的雙手,乾枯如枯枝的雙手。

雷鳳只有流淚。

她的眼淚卻已小如露珠。

她的眼淚已將流乾。

蝙蝠的雙手輕輕的移動,輕輕的撫摸,每一個動作雷鳳都強烈的感覺到。

那雙手正落在她身上敏感的地方,她的胸脯於是更堅挺。

這完全不由自主。

蝙蝠雙手撫摸著轉為單手,跟著雙手都騰出來,再次拿起錘鑿,往那塊木頭下截鑿下。

錘擊聲,木屑著地轉,在寂靜的密室中響個不停,每一下聲音聽來都是那麼的清亮。

然後蝙蝠又用他那柄鋒利的小刀。

在他那雙巧手之下,那柄小刀靈活的削動轉動。

那塊木頭的下截逐漸變成了雷鳳赤裸的身軀。

尖挺的乳房,渾圓的足踝,一切都那麼的相似。

一個木美人就這樣出現在蝙蝠的雙手之下。

雷鳳都看在眼內,她實在不想看了,可是卻又不能不看。

無其蝙蝠駑魂六記她已經被那股強烈的好奇心征服。

蝙蝠那雙手儘管在她的身上移動,她也彷佛已完全沒有感覺,也許她的感覺,也許她的感覺已完全麻木。

亦或者她已經被驚呆。

蝙蝠那柄刀運用的成熟,以至雕刻的技巧,實在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實在難以相信一個瞎子竟能夠有這種本領,可是她又不能不相信。

蝙蝠曾經在她的面前將眼珠取出來?

莫非蝙蝠其實並不是一個人?

雷鳳不禁有這種懷疑,但──

不是人又是什麼?

雷鳳卻也實在想不通。

第六章 黑牡丹,白芙蓉

蝙蝠終於將手停下來。

那柄小刀已收藏起來,雷鳳竟然不知道他收藏在什麼地方。

他連隨又怪笑了幾聲,雙手互搓,雷鳳看在眼內,一顆心不由怦怦亂跳。

蝙蝠空出一雙手,又準備怎樣?

雷鳳的眼淚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