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看來,與雷鳳竟然有些相似。
雷鳳只看得瞠目結舌。
蝙蝠的刀刻削得更慢,那支左手緩緩離開了那塊木頭,輕撫在雷鳳的面頰上。
他右手的刀與左手逐漸同一動作。
那塊木頭的五官也就更清楚,更似雷鳳了。
這種雕刻的技術,毫無疑問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雷鳳的眼睛那剎那竟然不想閉上。
蝙蝠的刀繼續移動,看來移動得更加小心了。
那也不知過了多久。
在這個密室之中,時間根本已沒有可能估計。
到蝙蝠的左手離開雷鳳的面頰,那塊木頭的上半截已變成雷鳳的頭顱。
大小形狀完全一樣,五官是那麼清楚,是那麼相似。
一樣的鼻子,一樣的嘴唇,一樣的眼睛。
不同的只是色澤,蝙蝠的一雙手到底並不是一雙魔手,他雖然能夠雕刻出一個完全一樣的臉龐,卻不能夠雕刻出一個人的面板來。
他到底不過是一個人,不是魔,不是神。
否則他根本就不用雕刻,乾脆將那塊木頭變成雷鳳就是。
然而他的雕刻技術已實在神乎其技。
最主要的是,他並不是一個正常人。
是一個瞎子。
他沒有眼睛,可是他在雕刻這方面,比開眼的人卻不如遠勝多少倍。
雷鳳知道蝙蝠是一個瞎子,也知道他只憑手上的感覺,雕刻出自己的形像。
她的眼淚已幾乎流乾,一雙眼卻瞪得很大。
蝙蝠的每一個動作她都看得清楚。
可是她現在仍然有一種感覺不相信蝙蝠是一個膳子。
這簡直就不是一個瞎子所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但事情卻又不能不相信。
這片刻,她完全已忘記自己是赤裸,完全忘記了羞恥。
但羞恥的感覺迅速又襲來。
因為蝙蝠的一雙手已落在她的胸脯上。
鳥爪一樣的雙手,乾枯如枯枝的雙手。
雷鳳只有流淚。
她的眼淚卻已小如露珠。
她的眼淚已將流乾。
蝙蝠的雙手輕輕的移動,輕輕的撫摸,每一個動作雷鳳都強烈的感覺到。
那雙手正落在她身上敏感的地方,她的胸脯於是更堅挺。
這完全不由自主。
蝙蝠雙手撫摸著轉為單手,跟著雙手都騰出來,再次拿起錘鑿,往那塊木頭下截鑿下。
錘擊聲,木屑著地轉,在寂靜的密室中響個不停,每一下聲音聽來都是那麼的清亮。
然後蝙蝠又用他那柄鋒利的小刀。
在他那雙巧手之下,那柄小刀靈活的削動轉動。
那塊木頭的下截逐漸變成了雷鳳赤裸的身軀。
尖挺的乳房,渾圓的足踝,一切都那麼的相似。
一個木美人就這樣出現在蝙蝠的雙手之下。
雷鳳都看在眼內,她實在不想看了,可是卻又不能不看。
無其蝙蝠駑魂六記她已經被那股強烈的好奇心征服。
蝙蝠那雙手儘管在她的身上移動,她也彷佛已完全沒有感覺,也許她的感覺,也許她的感覺已完全麻木。
亦或者她已經被驚呆。
蝙蝠那柄刀運用的成熟,以至雕刻的技巧,實在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實在難以相信一個瞎子竟能夠有這種本領,可是她又不能不相信。
蝙蝠曾經在她的面前將眼珠取出來?
莫非蝙蝠其實並不是一個人?
雷鳳不禁有這種懷疑,但──
不是人又是什麼?
雷鳳卻也實在想不通。
第六章 黑牡丹,白芙蓉
蝙蝠終於將手停下來。
那柄小刀已收藏起來,雷鳳竟然不知道他收藏在什麼地方。
他連隨又怪笑了幾聲,雙手互搓,雷鳳看在眼內,一顆心不由怦怦亂跳。
蝙蝠空出一雙手,又準備怎樣?
雷鳳的眼淚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