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才回答雷鳳的說話,道:“我敢的,天下間,沒有一個令我畏懼的人,我無論要做什麼事情,也沒有人能夠阻止。”
他突然脫手將手持的燈籠拋起來!
死白的燈光突然變成慘綠,鬼火一樣。
懂籠飛上半天,流星般突然四散。
這簡直就是魔法一樣,雷鳳那剎那如遭電殛,她驚呼!
驚呼未絕,燈光已熄滅!
漆黑的石室中又響起蝙蝠的怪笑,還有雷鳳的驚呼聲。
雷鳳再一次陷入漆黑的境地中。
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強烈已極的恐懼,猛襲上她的心頭。
她驚呼,她想走,想衝前去刀斬蝙蝠奪門而出。
可是她一雙腳已完全不聽使喚。
她整個身子都變得虛弱,終於倒下。
但她的神智,仍然是那麼清醒。
也不知過了多久。
那也僅只是片刻,在雷鳳來說,根本已不能確定,在她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她已經完全不能動,一種難以言喻的疲倦充滿了她的身軀。
她卻是絲毫睡意也沒有,一雙眼免強睜大。
只看見一片黑暗。
她想哭,但始終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
畢竟她是一個倔強的女孩子。
蝙蝠的怪笑聲已停下,黑暗中已再沒有他的仕何聲息。
他到底哪裡去了!
雷鳳不知道怎的有一種感覺,感覺蝙蝠就在一旁,正在看著自己。
蝙蝠是一個瞎子,黑暗正就是蝙蝠的王國,以蝙蝠的身手,絕對可以藏在一旁而又不發出任何聲響。
事實雷鳳人雖說清醒,已沒有平時那麼清醒了。
黑暗中,一刻對雷鳳來說,已有若一個時辰了。
時間是那麼難過。
石室又是那麼靜寂,雷鳳甚至已聽到自己的心房在跳動。
又好像過了很久,黑暗中忽然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就像有人正向她走近。
是誰?蝙蝠?
那其實是腳步聲。
只是那雙腳就像是沒有踏在地上也似,雖然在這麼靜寂的環境中,仍然不怎樣清楚。
室中的地上遍放著那麼多木像,可是那雙腳並沒有郟�諂渲械囊瘓咧�稀�
一定是蝙蝠。
難道蝙蝠的耳朵竟然是真的如此靈敏,連地下的障礙,也一樣聽得到?
雷鳳由心發出了一聲呻吟。
那種奇怪的聲響奇怪的腳步聲立時像弄清楚了目標,向雷鳳這邊移來。
雷鳳心頭凜然,閉上嘴巴,咬緊牙齦,只恐再發出任何的聲響。
可是那腳步聲仍然向她迫近。
越接近,腳步聲也就越清楚了。
雷鳳心中恐懼那剎那實在強烈到了極點,她很想叱喝來人滾開。
可是她根本已發不出聲音來。
她也想挪動身子,即使是一寸也好,半寸也好。
可是連這樣她也做不到。
也就在這個時候,石室之中,突然又亮了起來。
一盞碧綠色的琉燈緩緩從室頂垂下。
室頂並沒有洞,那盞琉燈就像是突然出現,虛懸在半空。
光並不怎樣的明亮,但已以足夠。
到雷鳳又看見了蝙蝠。
蝙蝠距離她已不在三尺。
她由心恐懼出來,整個身子都微微的顫抖。
蝙蝠仍然是那樣子,但好像比方才蒼老了很多。
蒼老而憔悴。
可是他那雙慘綠的假眼,仍然充滿了生氣,仍然像在瞪著雷鳳。
雷鳳連呼吸都已閉住。
她不知道蝙蝠在打什麼主意,她只想儘量避免蝙蝠發現她的存在。
然而蝙蝠卻好像知道她仍然在那裡,不可能走遠,繼續向她迫近來。
一步,再一步。
蝙蝠忽然停下腳步,蹲下了身子。
這時候,他的面龐距離雷鳳的面龐已下到一尺,雷鳳甚至感覺到蝙蝠的氣息噴在自己的面龐上。
她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也就在這時候,蝙蝠的右手摸上了雷鳳的嬌靨。
雷鳳這時候若是仍能夠發聲,是必已驚撥出來。
可是她現在非獨有如啞巴,甚至混身的肌肉神經都已經陷於停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