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本人給人的感覺,字跡有點草,但很好看。
解題過程被他隨手寫在一張草稿紙上,邊緣還有點皺,沈知微看了一會兒,大概看明白瞭解題思路,然後右鍵將這張紙另存在硬碟的一個資料夾裡面。
這個資料夾命名為‘y’。
沈知微點進去,裡面也沒什麼太多東西,隨便一翻就能翻到底。
除了這張新增的草稿紙,就只是南嶺晚報的一方小小刊面,是報道南陵附中學習新思想的講座,黑白照片的邊角能隱隱約約看到他。
還有高二總成績表,她是年級78名,剛好和他在同一張成績表上,還有幾張就是學校廣播站的撰稿分享。
所有她能蒐集到關於他的東西。
林林總總加起來也就只有這些了。
空調是恆溫的27度,趙女士擔心她骨質疏鬆,再三勒令她不要貪涼,陣陣的風將頭髮吹得半乾,只剩一點溼漉漉的髮尾。
不知道是什麼蟲子在嗡鳴,窗外的梧桐樹被風吹得嘩啦啦作響。
“短暫地有了交集,我應該是很開心的吧?”
“可我卻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
“我是不是……有點太貪心了。”
——2008.08.15《見微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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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的夏冬很漫長,夾在中間的春秋可能也只是匆匆穿了幾天皮夾克,就算是度過。
剛放了十幾天的暑假,新上任的教導主任深刻貫徹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昨天高考動員會上就說了作息時間和開學以後一樣,都是七點到學校,九點五十下晚自習。
儘管之前都已經猜到,但這種作息時間還是不免讓私下的小群裡面哀鴻遍野。
以至於第二天七點到教室的時候,就連競賽班都遲到了十幾個。
教室外面洋洋灑灑站著好幾個人,老廖笑眯眯地問了他們遲到的原因,手中握著搪瓷杯子,看上去倒是和顏悅色的樣子。
沒說多久,就讓遲到的人回去了。
收英語作業的課代表叫溫瑩,眉毛和髮色都比尋常人稍淺一點,沈知微從書包抽出來習題的時候,視線朝著老廖那邊偏了一下。
“是不是還挺驚訝的,覺得老廖很好說話?”溫瑩問。
沈知微把習題遞給她,很快明白了溫瑩是在和自己說話,遲疑著點了點頭。
溫瑩抿嘴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