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你懂什麼,他的話你根本便不懂!”
她冷冷笑著又慢慢垂下眼眸,低聲道,嗯,其實我也不懂……他是愛我的,否則他大可以責我罰我,我愛他,明裡郎家助他,暗裡郎家依仗他,他無須顧忌什麼,他沒有責我一句,足以說明他愛著我……可是他不允許任何人碰翹楚,我剛才仔細觀察過他的模樣,他似乎並不愛翹楚,可是,他在維護她,這份維護的份量……不輕,太不輕了……他到底愛不愛翹楚,我看不清,真的看不清……
香兒什麼時候見過郎霖鈴這種失卻冷靜的樣子,她臉上吃了一個耳光,痛痛麻麻的,但她到底自小便跟在郎霖鈴身邊,並不記恨,反愈加憎恨翹楚,咬牙道:“小姐,你一定不能放過翹楚,這女人是個禍患。”
埤郎霖鈴瞥了香兒一眼,眸光微凝,現在要動翹楚,難了。
她這草包丫頭倒是說對了一句話:翹楚,不能放過。否則,終有一天,這個女人會是她母儀天下的絆腳石!
她等,等一個機會,一定會有的……
雖並不情願發現,但翹楚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便蜷在睿王的懷裡,他倚在榻上看著書,看她醒來,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道:“很快便有吃的。”
翹楚動了動眼皮,適應著帳內明亮的光線——看樣子,約莫已是翌日晌午了,她扯了扯嘴角,“我還沒飢~渴到這程度,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說過在這裡陪你。”
睿王的語氣微重,隨之將書重重放下。
伸手去撩她頭上的布紗,她想滾開,順便出言打發他走,門外有禁軍通傳道:“八爺,碧水姑娘到。”
翹楚並不想見碧水,又想她既求見,必定有事找這個男人,她沒有權利阻攔。
睿王果朝外說了聲放行,她遂道:“我再睡一會。”
睿王眸光似乎微微揚著,不經意地摸著她的頭,輕輕哼應了聲。
她想滾回裡面睡覺,身子卻被那人禁錮著在懷裡。
她心裡微微一沉,目光所及時,簾帳已被掀開,她不好再說什麼,遂閉上眼睛。
“爺,這是翹主子的食物。”
聽到食籃擱到桌案的聲音,她隨即被人有些強硬的扶起來,“翹楚,吃了再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