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遑多讓的”這話讓她想笑,剛才的澀意消失無蹤,只想笑,叩稟道:“謝皇上關心,翹楚得八爺和郎妃姐姐照顧,傷勢好多了。”
她說著,旁邊響起腳步聲,她眼梢一掠,原來是睿王走了出來。
皇帝笑罵道:“老八,倒也不怕朕笑話,朕這才和你媳婦說了幾句話!罷,你便領她進去吧,好生照料。”
腰上一緊,翹楚有些厭惡地看了眼腰間的手,也許是忘了掩飾神色,她看到睿王似乎微微一驚,眸色暗了暗,凌厲地盯了她一眼,大手卻將她緊緊抱進懷裡。
她想,現在只有先忍著罷,但這樣的接觸卻已讓她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睿王謝了恩,她被他攬著正要走回去,卻聽得皇帝微微“咦”了一聲,訝然道:“老八媳婦,你身上的不是老九那件千年狐氅嗎?這東西老九寶貝的緊,很多人都惦著他這氅子,朕記得太子便曾為阿鏡求過,用了最好的西海珍珠珊瑚跟他換,他都不肯。”
他說著又若有所思道:“說來,你怎麼坐到老九那桌去了?”
翹楚倒感謝皇帝的問題,淡淡看了睿王一眼,輕聲道:“我要稟聖。”
男人眸眼一深,卻沒有攔她。
她既得脫,順勢走前一步,彎腰一福,回道:“翹楚從營帳醒來,聽得外面熱鬧,便尋思著過來看看,路上遇到九爺和小皇子,就到他那邊坐了坐,五爺和佩姐姐也在那邊,熱鬧著呢。”
皇帝頷首,威嚴的目光透出幾分柔和,點頭道,兄弟間就該這樣。
翹楚又笑道:“至於這狐裘,說來也是翹楚好運,九爺府上的知書姑娘怯寒,九爺心善,看我和佩姐姐秦家小姐都沒帶氅子過來,便讓婢子給我們也各帶了一件氅子,翹楚幸運,剛好輪著這件狐裘。”
皇帝聽罷,讚道:“老九這孩子平日倨傲不羈,最是不會為誰操心,卻原來最懂儀禮。”
最是不會誰操心——翹楚一怔,聽到夏王的聲音從背後遠遠傳來,謝皇帝誇獎,莊妃在旁微微嗔道:“瞧皇上說的,臣妾這兒子倒入不得你這父皇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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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哈哈一笑,撫了撫她的手,道:“甚得朕心才是。”
他說著左右看看,又笑道:“老八媳婦,你也許沒注意,剛才你走過的時候,大夥看你這狐裘的目光吶,這驚灝,驚鴻,阿鏡……有些物事,有時倒真要說個機緣巧合。”
原來,沈清苓也愛這狐裘。翹楚又是微微一怔,隨即笑著應了,眼梢只見太子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那目光,就似在看什麼獵物似的,她冷冷一笑,她討厭他這種眼光,更討厭他這副容貌。
太子看她冷蔑,微微沉了臉色;他旁邊的沈清苓,翹眉翹容臉上仍有些驚訝之色,眉眼間又帶了絲冷笑。
她沒去理會,突然手上一暖,卻是睿王握住她的手,擬將她帶回自己的座位。
皇帝道:“驚灝,鈴丫頭,你們準備罷。”
太子唇角一翹,卻道:“父皇,兒臣曾聽太子妃說,翹妃才藝豐碩,精通各種樂器,這眉兒剛才也只是小試了北地風俗民舞,不若這一回便讓翹妃代郎妃出來與兒臣聯奏一曲,也好一闢人們常說北地蠻夷這不實之名,父皇和各位以為如何?”
四下都紛紛說殿下提議大好,好籍此一睹北地風情。皇帝卻微微皺眉,就剛才所見,太子妃並未彈奏任何樂器,似只通舞蹈,那舞雖甚好,卻終究流於簡單,到底不及東陵數百年歌舞文化,據他所知,這北地只使腰鼓,胡笳這些粗糙樂器,便連翹眉深受父親愛護也不會東陵樂器,想是翹振寧並不曾請人教習,這翹楚懂嗎?他並不太想為難這個女子。
這時,翹眉和翹容站起來,齊聲奏請讓翹楚表演。郎霖鈴也一笑而起,說,皇上,殿下和太子妃所言甚是,霖鈴不才,願聽殿下和翹妃妹妹聯手一曲,正好討教一番。
在四周越發激~烈亢~奮的支援聲中,翹楚被睿王牽著站在篝火堆前,剛才沒來得及折回去……她微微眯眸,環了眾女一眼,翹眉翹容也不管是不是會丟北地的臉,先讓她丟了臉再說。
她搖頭笑了笑,只見睿王踏前一步,深眸一掠太子,微微笑道:“驚鴻先謝二哥美意,只是,翹楚的傷勢尚未大好,擊缶奏樂,一恐折損了身子,二也怕怠慢了父皇,在座大人和將士們的雅興。這回,還是讓郎妃相陪二哥吧。”
太子挑眉一笑,正要駁斥,數人穿過篝火堆,走了上來,其中一個男子笑道:“八弟所言在理,剛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