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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我來接貝貝。”

“也不在家。”

“他把我女兒帶去哪裡了?”我緊張起來。

“不知道,可能明天才能回來。”她不再威風凜凜的了,也許她終於明白自己不過是在扮演保姆角色。

要等明天?!他能帶她去哪裡?段言媽媽緩緩的把門關上了。我拍打著門喊:“明天我再來,轉告段言!”裡面沒有回應。

我去了商場,給貝貝買了幾本圖畫書和一個藍色的絨毛小鯨魚。又細心挑選了兩套上好的毛筆和顏料,回到靜心樓分別送給汪師傅和碧月,把錢如數還清,付了拖欠的房租,腰桿頓時挺直了許多。

站在走廊上,看著深湛碧藍的天空,繁星點點,靜心樓在郊區,因此沒有霓虹閃爍,這是一個沒有汙染的角落。我的貝貝,去哪裡了呢?孩子不在身邊,局面是那樣難以掌控。我發一會呆,深深嘆口氣,驀的想起那個電話,又覺得壓抑寂寞。碧月開門出來,看我長吁短嘆,問我:“想貝貝了?”

“不知道她爸爸帶她去了哪裡。”

“親生爸爸不會對孩子怎樣的,也許出去玩吧。”

“我很擔心。”

碧月深深吸一口煙,又撥出來,說道:“做事不能象你這樣猶疑,我們去門口等他們,這樣你便安心了。”

“可能明天才能回來。”

“人家說什麼你都信,大不了坐等天亮。”她回屋拿了鑰匙,拉起我就走。中途又讓我給段言打電話,不通,她替我留言:“在你門外等,我要見到貝貝。許默之。”

進了花園小區,碧月從便利店買了幾罐啤酒。來到門口,碧月脫掉高跟鞋,光腳盤腿坐在長條石凳上,然後用一條橡皮筋扎住頭髮,開了一罐啤酒,對著段言的大門咕咚咕咚的喝。一連串的動作看的我發呆,我永遠沒有她那股瀟灑勁。

我們慢慢的說著話,忘記了工作也忘記了將來,象是兩個沒有明天的人。

碧月問:“你怎麼會愛上段言這種冷血動物?”

“他以前不這樣,碧月,人是會變的。”

“一想到他心安理得的住著這房子,開著轎車,西裝革履黑亮的皮鞋,我就想到衣冠禽獸這個詞。他真的對你好過?”

“嗯,曾經很寵我。他也曾是個親切的人。”

“你對他一忍再忍,是不是還對他有留戀?”

“我?沒有。”我舒一口氣,“我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