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嗯,沒有人扮過。就來這個。”
貝貝一直很安靜的跟著碧月,懂事的幫忙拿筆取粉的,象個內行小助手,我則按照顧美希的要求,聯絡了葉恆永,又重新把那一大幫閒置的傭人請回來,大家都各就各位的忙碌著。
忙到晚上,來的盡是政要和富豪,當然我都不認識,只看到了幾個當紅明星,各個穿的象走星光大道似的,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肯真正搞怪,把自己打扮的人不人獸不獸的,從漏出的面板和頭髮可以推斷,大概是幾個老外。
顧美希在化妝間裡蒼白著一張臉,那婚紗又合身,將她的幾分臃腫很好的隱藏起來了,因此看起來年輕很多。
舞會舉行到十幾分鍾後,人群裡開始小聲議論,為什麼看不到顧美希出來。此時燈光一滅,顧美希躺在一個玻璃棺裡被碧月推出來,貝貝扮成花童旁邊假裝哭泣。
那玻璃棺看上去是密封的,但實際上顧美希的身下專門留有用來呼吸的孔,她穿著雪白的婚紗,臉上一片安詳。
這是一個令人驚詫的主題,有人上前仔細觀察,看不出任何的胸腔起伏。就在大家覺得越來越恐懼的時候,周圍都靜下來了,喧鬧的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掉了。
顧美希蒼白的臉,血紅的唇,嘴角慢慢流溢位血來,大家都驚呆了,有人小聲說,太可怕了,到底是真是假,究竟是化裝舞會還是不露風聲的葬禮?
碧月的化妝水平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她知道如何把死人裝扮的栩栩如生,也知道如何把活人打扮的更象死人。
就在這亦真亦幻的時刻,顧美希張開眼睛,悠悠醒轉,對著天花板,嘆了一口氣說:“我累了,沒意思,不想玩下去了。”
舞會就這樣嘎然而止,各路名流紛紛疏散,傭人也被遣走,不消片刻,大廳變的空空蕩蕩。顧美希看著貝貝的小臉,說:“世界是骯髒的,唯有孩子是純真的。”她牽著貝貝的手說:“進屋陪我休息一下好嗎?”
“有動畫片看嗎?”
顧美希說有,貝貝就跟進去了,休息室外面只剩下葉恆永,碧月和我。碧月和葉恆永一臉嚴肅,也許今天就要開誠佈公的談清楚了,且葉恆永也做出了將一無所有的準備。我們等著顧美希休息夠了出來發話。
但貝貝和顧美希共處一室,我心裡一直莫名慌亂。半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裡面都沒有動靜,我輕輕敲門,沒有回應,推門進去,貝貝在看動畫片,顧美希身穿婚紗,背對著門口,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我問:“顧總,您休息的好嗎?”
貝貝眼睛還看著電視,對我說:“噓……,媽媽,她睡著了。”
我覺得勢頭不對,又不敢貿然前去,只好把碧月叫進來,碧月幾步走上前去,用手在她眼前晃幾下,試一下鼻息,忽然抬起頭對我說:“叫急救。”
我還不知發生什麼事,慌亂的跑到她面前,這時才發覺顧美希雙眼圓睜,眼珠凝固,已經沒有任何生氣。
第一百零一章 凋零的罌粟花
她死的如此突然,我不禁渾身顫慄起來,過去伸手摸摸她面孔,兩頰已是冰冷的。
拿起電話,撥了三次,兩次出錯,先撥了119,又撥了110,待真正撥通120的時候,我結結巴巴說不出這裡詳細的地址。
葉恆永彷彿剛剛緩過神來,他說:“不要驚動外界,她有自己的私家醫生。”
貝貝還在若無其事的看她的動畫片,她象已司空見慣,沒有一點驚訝和好奇。
醫生和律師很快就到了,彷彿隨時待命,又一直等待這一天到來似的。診斷是心臟病猝發,又說這次發病跟她身體裡有大量的毒素有關,這些毒素是一些保持年輕容顏的美容藥物,這些藥物長期積累下來,比砒霜還可怕。
“是什麼藥物?”碧月問道。
醫生一口氣說了近十種,什麼毒什麼菌什麼素,全是專業名詞,聽起來就十分可怖,我一個也沒有記住。
醫生問起病人最後跟誰在一起,我牽著貝貝的手,接受醫生的問話。
貝貝描述道:“她好像很疼。”她一隻手模仿抓住胸口的樣子,“就這樣。”
“她說什麼?”醫生問。
“她說疼。”
“然後呢?”
“然後我問她,你怎麼不昏過去?她就睡了。”
“嗯?”醫生沒有聽懂。
“疼的受不了了就昏過去呀。我就是這樣。”
醫生隨即站起來,對幾個大人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