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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言。

我拉他,叫他,他都沒有反應,不是裝的,他瘋了。

叫來段言的爸爸媽媽、燕飛,我媽媽也趕來了。我們坐在原來的客廳裡,這裡一切的佈置都沒有變,很多東西都是我當年買回來的,彷彿又回到了離婚前大家坐在那裡勸說我的時光當中。

光陰似箭,物是人非。

段言的媽媽跟我的母親對望,每個人的眼神都很複雜,如今的一切,誰又能說誰對誰錯呢。

燕飛俯下身子問貝貝:“你爸爸他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子?”

說這話的時候,段言正兩眼無神的坐在那裡,就象是坐著睡著了。貝貝看了段言一眼,說:“爸爸晚上不睡覺,越來越嚇人。夜裡大喊大叫,不送我去幼兒園,也不做飯,我好害怕。”

我把貝貝抱在懷裡,對燕飛說:“貝貝也受很大刺激,你不要再審問她了。”

無論誰跟段言說話,他都拒絕交流,他站起來,脊背貼著牆壁,戒備的看著對方,呼吸急促,雙臂抱在胸前,又看看周圍的人。

討論最後,還是決定把段言送到附近的精神病醫院去,我答應了會抽時間探望,僅僅是因為他是我孩子的父親。

安頓好段言,燕飛開車送我們回家,貝貝問我:“爸爸為什麼拋棄我?他以為我有超能,是嗎媽媽?”

我故作鎮定的說:“你聽誰說的?”

“我都知道。”

我抱住貝貝,難以解釋,身心疲憊,為什麼我們的生活是黑暗,是掙扎,無法回顧也無法前瞻,只能盯著腳下,一步一步,步履維艱。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真相背後(3)

燕飛把媽媽和貝貝送到家,她又送我去公司上班,我讓燕飛隨我去了頂樓天台。那裡比較安靜,我還有不明白的事情要問燕飛。

燕飛問我:“已經快遲到了,你不怕領導罵你?”

“沒關係,這個公司給我最大的自由處理自己的問題。”

“你還有什麼問題沒有處理?”

我頓了一頓,認真問道:“燕飛,我受傷害的時候,你當時是在場的,你能給我說說具體的經過嗎?有些事情我還不明白。”

我將眼光放到城市的遠處,那裡有一片海,看起來那麼平靜。我聽到燕飛的回答:“我不想再去回憶了,默之,你也放棄吧,再追究還有什麼意義嗎?”

“那麼你只告訴我那個日子好嗎,你還記得清楚嗎?”

燕飛偏頭看著腳下,嘴裡擠出一個日子:“很清楚,7月26日。”

“不會記錯?”

“絕對不會。”

我立刻說道:“那一定是有哪裡出現錯誤了,燕飛,我父親留給我一張醫生鑑定證明,日期是8月13日,鑑定上明明寫著,我身體是沒有受過侵害的,如果有必要,還得麻煩你跟我回洛水找找那家醫院和醫生,看看當初是什麼情況……。”

燕飛看著我,好久好久不肯回應,忽然說:“這一天終於來了。”

我惶恐的問:“什麼來了?”

“你這個傻子,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被侵害的人是我不是你嗎?”

“是你?你怎麼了?”

“當年,我們兩個喝的水都被劉老師下了藥,可疼痛卻使我比你先醒來。我受了傷害,卻不能說出來,我要找一個人當替罪羊,那就是你。”

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聽她繼續說下去:“當時看你和衣睡的正香,這種想法油然而生,我哭著跟劉老師商量,只要轉嫁到你身上,我會適當跟父親求情,不然他自己也知道我爸不會放過他。讓他生、讓他死都不是難事。”

我說過我是遲鈍的,我從沒有懷疑過燕飛,是她在殘忍的將真相的真相一點點揭給我看,我驚訝的說:“那麼,我的衣服,是你脫的?好讓我醒來後看到假象?”

“是的。”她繼續說下去,聲音有些發顫:“你父親是普通職員,而我父親是市長,市長的女兒被老師強姦,對父親來說不僅僅是面子問題,而是牽扯到他的市長形象問題。所以我的做法正合父親心意。他給劉老師辦好了全部的證件,讓他離開洛水,越遠越好。”

“為什麼偏偏是齊墨?”

“巧合嘛,段言也沒有告訴我劉強曾跟他是同事,或許段言用這件事控制劉強也說不準,他做的出。”

“那劉老師當年為什麼假裝死亡?現在又為什麼自殺?”

“當年假死是他們家的想法,以為他假裝死了,就再也沒有人追究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