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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前後

著,鬆開一隻手還不忘呢喃一句“謝謝”。

解腳的時候倒聽不見她說謝謝了,不過解開一邊就見她扭扭腳脖子,兩邊都鬆開後她猶豫著四處踢了踢。

之後,似是終於確定自己被完全撒開了,她重重地舒了口氣,整個脊背都一鬆。

宮正司的人被衛忱嚇得找了個空當就跑了,衛忱轉回身來扶她,見她抬眼望一望他,雙頰突然紅了。

雪梨回過神來,頓時覺得自己這樣挺丟人的……

被綁得跟條小帶魚似的,被一群人看,沒怎麼捱打就哭得撕心裂肺。

臉上好熱!

是以衛忱伸過來扶她的手她都沒好意思接,死低著頭撐起身。剛才打的那兩下子已經不痛了,雪梨鬆快地翻下長凳,站穩身就深福下去:“多謝大人!”

她明明正經起來了,周圍反倒響了一圈低笑。雪梨面紅耳赤,衛忱忍著笑順手拿起案上放簪子那盒子,開啟一看,眉頭微蹙:“指揮使大人說裡面有個字條,字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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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剛晉位的恭使讓宮正司的人帶走了,現在又平安回來了,連是什麼罪名都打聽不出來。”

——這說法在尚食局、乃至六尚局裡四散開來,很是讓人咋舌。

雪梨與同屋三人的關係一日之間變得前所未有的微妙。這是她第一回見識宮女之間的算計,可算是信了蘇子嫻從前說的:宮女之間互相捅刀的事可多了!

蔣玉瑤從雪梨回來開始,便沒說幾句話。自始至終冷著一張臉,心中的複雜可想而知。

她也是頭一回做這樣的事,狠是狠了些,卻是不得不為自己狠。有了這麼一樁事既能把雪梨擠走、又能讓自己出個頭,雪梨空出來的位子肯定是她的。

萬沒想到雪梨竟然回來了,聽說還是被她御令衛的乾哥哥給送回來的。

蔣玉瑤氣得牙癢癢。

但好在,尚食局裡還是為她記了一筆功,知情的幾個女官覺得她公私分明,給了她個長使的位子,她的出路也算有了。

又過幾日,到了月底,是領月俸的日子。

六尚局的月俸統歸尚宮局管,到了這日,宮女們多是挑得空的時候輪著去,也有關係好的順手待取的。

雪梨和子嫻就經常替對方一同領回來,然後一半留著以防平日裡需要打點,另一半給自己買好吃的。

蔣玉瑤剛晉了位份,這月的俸祿已是按從八品長使來算了。她心情好,早早地就出了門往尚宮局去,還拉著白霽一起。

一貫軟到沒什麼脾氣的白霽看她這副樣子都有點不痛快了,差點害死同屋換的位份,有什麼好得意的?再說,雪梨和子嫻還比她高半品呢,也沒見過她們這麼炫耀啊。

於是她雖不嗆蔣玉瑤,也不怎麼捧她,一路安安靜靜地走路,低頭不看蔣玉瑤。

二人領完月俸往回走時正值晌午,和暖的陽光刺過冬寒直照下來,若走得急些,甚至會有些熱。

六尚局位處後宮最東最西兩邊,每邊三局,都是比較偏的地方,也沒什麼景緻可看。

蔣玉瑤得瑟了一路可算安靜了,兩個姑娘在紅牆間的小道上走得安靜。再拐三次彎就該到尚食局了,可剛轉過第一道,二人就齊齊停了。

眼前五六個宦官等在路口,原是慵懶地倚著牆,見到她們才都執起身子。

瞧著高瘦的一位打量打量二人,目光落在蔣玉瑤手裡的錦囊上。

給宮女的月俸都是拿錦囊裝,為了方便區分,不同的位份顏色也不一樣。

蔣玉瑤手裡這個是玉色的,白霽還是正九品中使尚未晉位,是淡粉色的。

“你叫蔣玉瑤?”那宦官問她。

蔣玉瑤怔然點頭。

“呵。”那宦官皮笑肉不笑地一揮手,“帶她走。”

“大人?!”蔣玉瑤一嚇,未及多問,手上一空,手裡的錦囊也被拽走了。而後雙手猛被反剪身後,痛得她一聲驚叫。

瘦高的宦官往遠處走了幾步,向站在牆根下的宦官作揖,討好地把錦囊奉了過去:“徐哥哥您收著。”

徐世水接過錦囊掂了掂,從陰影下走出,一步步踱向白霽。

白霽直往後退。

“拿著。”徐世水一執她的手,把那錦囊強塞到她手裡。

白霽下意識地想掙,卻被徐世水握緊了,想鬆開錦囊都不行。

徐世水壓音,若隱若現的笑意讓白霽後脊發寒:“拿著這錢,把嘴巴閉緊了。今兒你沒跟她一起出來,也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