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弟弟了。
她也想好了,先找個地方安頓下,然後,找陳有順離婚,要是他不離,也無所謂,她起訴,分居兩年以後自動解除婚姻關係,反正,她也不打算再嫁了,離,或者不離,她都不急。
但不管怎麼做,她都不想讓自家老孃和弟弟和陳有順撞上,那人根本不能以常理論之,她娘和她弟這類老實人,和那種玩意兒理論,根本就是自己找氣生。
所以,她只把自己和兒子的衣服裝了兩個大包,就從臥室出來了,視線看向兒子徵詢道:“昆鵬,你以前的舊衣服我都沒裝,行吧?”
“行。”王昆鵬點點頭,就他以前那些破衣服,也不可能再穿,拿走和不拿走沒什麼區別。
“幹啥呢?!”
怕什麼來什麼,盧芳嘆口氣,閉了閉眼睛,心裡明白,這肯定是有人給報的信兒,要不然,上中班的陳有順,最起碼還要再待一個小時才能回來。
順著聲音看過去,盧老太太就暗自嘆氣,女兒就是吃虧在看人外表上,這男人單看外表的確是還不錯,要個有個,要模樣有模樣兒,可是,一看那一臉的戾氣,就知道不是個踏實過日子的。
“陳有順是吧?”盧剛皺眉看著一進屋就槓著個膀子像要打架般的男人,“我是盧剛,盧芳的弟弟,我和我媽是來帶我姐和我外甥離開的,以後,你願意和誰好就和誰好,沒人管了。”
“小舅子啊……”陳有順一臉恍然狀兒,“您看看,您看看,都這麼多年了,咱們才見面兒,以前阿芳就和我說,她有個特別善良的好弟弟,是她做錯了事兒,傷了弟弟的心,才來往的少了。
我呀也勸她,再怎麼著,都是血脈親人,認個錯,做弟弟的哪能不原諒你?可她就是不相信,說是沒臉見弟弟和媽,我也不好強求她,這不,就這麼多年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
那個,今天這事兒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承認,我這人的脾氣不太好,喝了點兒酒容易發酒瘋,為這事兒,阿芳和我鬧了好多次了,我也下定決心要改。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媽,弟弟,給我一次機會,看我以後的行動,好不好?”不待盧老太太說話,陳有順已經上前一把將盧芳手裡的包奪下來,急急的放回臥室,又返回來無比溫柔的對盧芳道,“阿芳,不生氣了,我這次肯定改,好不好?
以前是我混蛋,這會兒我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了,你要是不信我,你還能不信咱媽和咱弟?我要是再犯,你就去找咱媽咱弟告狀,讓他們收拾我,行嗎?”
盧老太太有些疑惑的看向王昆鵬,說真的,就剛才一見面,她就看出這是個脾氣不好的,可這會兒人家一上來就承認自己脾氣不好,反倒讓她對這人的惡感降低了一些。
盧剛卻是比盧老太太看的明白,這男人說話的時候,眼珠了滴溜亂轉,根本就是在琢磨著哄人呢,就剛才那一連串的保證,估計沒一句是真的。
盧芳也是十分的無語,白天的時候,倆人還吵了一架呢,這會兒,這男人卻表現出這麼個嘴臉來,要不是和他生活了那麼多年,她還真以為他是個精神分裂症患者呢。
“陳有順,我離開,不是因為你家暴,是因為你搞破|鞋……”盧芳說著轉身去臥室拿包,剛才她也是被突然出現原狀況給驚著了,要不然,不至於被對方把包給搶走了放回去。
陳有順就跟著過去堵在門口,一臉可憐狀兒:“媳婦,你別生氣就把我扔下嘛,你要是走了,以後誰心疼我?咱倆也一起過了這麼多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能不知道嗎?
我不是和你說了嘛,我和李玉蘭在一起,那根本就是故意氣你的,誰讓你總是不收拾不打扮的?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和她來往了,行不行?”
“聽到了沒有?”
門口突然傳來的聲音,使得大家夥兒都看過去。
就見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輪椅上,神色淡漠的看著眾人,而他的身邊,站著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女子,正滿是怒意的盯著陳有順。
不用介紹,盧老太太一家子也知道這是誰。
盧芳也明白過來,通風報信給陳有順的,肯定是張有亮,這男人肯定是怕她走了以後,李玉蘭會天天和陳有順混在一起,對他照顧的更不上心,才用了這一招兒。
各自為自己著想的事兒,她和張有亮都是可憐人,區別是,她已經醒悟了,張有亮還在糊塗著,他就沒看明白,就算是和陳有順不來往了,李玉蘭也能找到別的男人,那是一個甘願在家守著個癱瘓丈夫熬日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