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隱蔽處,這就是通氣孔。
隧道不長,不多時他們就下到了一個寬闊的大廳,這個大廳與那簡陋的隧道截然不同,地面與牆壁全是用青磚鋪成,牆壁上還有一些顏色斑駁不堪的古代壁畫,雖然已經看不出什麼人物風景,可從那高冠寬袖,長袍玉帶的穿著來看,這裡的畫的都是幾百年前甚至是千多年前的人物。
這是一個古代墓穴,墓室裡的陪葬器皿早已不知所蹤,在墓室中間的有個巨大的棺槨,棺槨裡的棺材已經被人移走,一塊塊厚薄不均的木板鋪在那巨大的石質棺槨上,上面擺滿了各種零零散散的雜物。
墓室裡以前住著死人,現在住著活人,在牆壁上懸掛的煤油燈的照射下,上百個簡陋的地鋪鋪在牆角邊上,多數人都在自己的被子裡睡覺,一些比較警覺的則抬頭看向四個剛剛進來的男人,見到是熟人,他們才重新睡了回去。
四個男人並未在大廳裡停留,他們小心地邁過地面上雜亂的地鋪,跨過一個個睡熟的男人女人進到一個同樣用青磚壘砌的甬道。
甬道不長,二十多米的樣子,在甬道上一左一右的開著兩個石門,他們在一間石門前站住,帶路的兩個人衝偵查的兩個人點了點頭,便提著油燈反身走向大廳。
石門是開啟的,裡面同樣是用煤油燈在照亮,微弱的燈光從裡面射出來照在門外的兩人身上,將兩人的外貌照清,兩個人的年齡差距很大。
一個約三十多歲,滿臉的皺紋,額頭略尖,眼神比較渾濁,微張的大嘴裡兩排黃色的牙齒露在外面,上面還有一些黑色的斑點,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積年地菸鹼,這個男人應該是一杆老煙槍。
另一個身高卻是比老煙槍還要高一點,身子很單薄,和老煙槍比較起來,老煙槍要改他兩個,雖然他的臉上被各種泥斑汙漬塗滿,可還是能看出他臉上的稚嫩,此時的他很是緊張,似乎石門內潛伏著一隻史前巨獸。
兩個人相互對望一眼,同時吞了一口唾沫,望著那道大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如同到了兩個世界,外面的是古墓,裡面是鬼域,這個房間以前是墓穴主人妻妾的陪葬室,原本里面的壁畫裝飾與外面不差分毫,現在這些壁畫全沒了,一層厚厚的石灰粉將整個牆面塗滿。
這也沒什麼,可那些牆面被石灰塗滿後,又被人掛滿了裝飾物,這些裝飾物是末世裡最不值錢的東西,喪屍。
396 村支書 三更
這間墓室原來有近八十個平方的面積,可牆上被人做成標本的喪屍就已經達到了上百隻,除了2型喪屍和Z型喪屍沒有,這裡不乏D型喪屍與S型喪屍,同樣,原來的青磚地面也被石灰層代替,這裡除了刺鼻的石灰味兒之外還有濃郁的屍臭與消毒水的味道。
站在門外看這屋裡的光線似乎不強,煤油燈的照明也亮不到那裡去,可進到屋子之後才發現著完全是個假象,在墓室盡頭的那一邊,無數的鏡子錯亂的排列著,這些鏡子用不同的角度將幾盞煤油燈的燈光集中到了一個點上,一隻倒扣的棺槨上。
倒扣的棺槨被人弄成了手術檯的樣子,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男人正在光線最強處忙活著,強烈的光線下正躺著一隻被拆成一塊塊的S型喪屍。
在男人的身邊有一個小型的木架,上邊放著一隻塑膠托盤,是農家來客時招呼客人放瓜子花生的果盤,果盤上擺滿了手術刀,止血鉗還有其他的一些解剖工具,甚至還有一把小型的鋸子。
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他是一名醫生,至少是一名外科醫生,醫生帶著口罩,看不清他的長相,身上的白大褂上佈滿各種汙漬,一副圓框厚片眼鏡將他的雙眼擋住,他的額頭也看不清,那似乎有半年沒修理過的長髮像一隻沒有木把的拖把倒扣在他的頭上。
為什麼說是拖把?因為他的頭髮看起很髒,不是一般的髒,很多年沒洗過的樣子,頭髮都節成一縷縷的,就像拖把上的布條垂在他的額角眼邊,醫生也覺得自己的頭髮很討厭,時不時的甩下頭,將頭髮甩到一邊後又繼續忙碌,直到頭髮再次垂下。
雖然醫生不時的與自己的頭髮較勁,表現在外人眼中似乎很好笑,可雲叔與芋頭卻不敢笑,他們老老實實的站在醫生的不遠處,忍著胃部的翻騰,等著醫生忙碌著手中的活計。
醫生很專注。他絲毫不知道有兩個大男人在他身邊站立,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刀下的碎屍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也不敢去叫他,只是默默的等待。
這個被他們稱呼為支書的醫生其實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