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扣動扳機,碧綠的死亡光線便會射中這傢伙的背影,可瞄著那傢伙的背影,張小強心中總是湧不起殺意,也許這些天的相處,他已經和這傢伙足夠熟悉了,熟悉到張小強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只有這麼一個熟人,等那傢伙慢慢轉身時,張小強的裂解步槍無力的垂了下來,反覆在心中唸叨就算開槍也不一定能殺的死,腦中卻是清楚的知道,這家話正面作戰沒有人能擊中他,唯一能殺掉他的辦法只有背後偷襲。
張小強的糾結沒引起那傢伙注意,也許休息好了,抓起鋸齒刀繼續向前開路,張小強也懶得去管倖存者的死活,攜帶了一支裂解槍揹著補給緊跟其後,直到他將那些倖存者扔在了後面,其中一些倖存者想要開口,卻被身邊的人捂住了嘴巴,只有斷了一隻臂膀的人說道:“不要節外生枝,他們即使不是巴託的人也不一定是朋友,巴託死了三十個精銳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要趕快離開,希望他們能幫我吸引視線……。”
如果張小強沒有走遠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些人說的都是帶有變種中文的方言,卻絕不是東南亞的印尼土話,而是綜合了潮州話和客家話的變種土語,獨有那個斷臂的男人說的是有些地方化的普通話,也就是說,這些人全都是中國人。
“快看,他們沒有拿走搶……。”確認張小強消失之後,在場的一個年輕人驟然撲到身邊不遠的屍體邊撿起一支過G36步槍,笨拙的拉動槍栓四處瞄準,就在他準備瞄準其他人的時候,突然而來的大巴掌將他抽翻在地,落地的瞬間,步槍走火,被後坐力震動不斷抽搐的他一時被嚇懵了,不知所措地看著將他抽翻的獨臂青年,幸好槍口所致的方向是沒人的地方,要不然將是一場災難,直到步槍停下了射擊,手指卻僵直在扳機上不能鬆開,獨臂青年俯視著仰倒在地上的男人厲聲說道:“槍口永遠不要指著自己人……。”
在他說話的時候,七八個男人全身顫抖的從殺戮叢林中走了出來,身上掛著各種武器和彈藥,不少人手中的步槍還在滴著血水,看到這些武器,獨臂青年面色一緩,雙眼驟然湧出火烈的炙熱,望著在場十多個男人們說道:“武器有了,你們願不願意跟我去報仇……。”
說話間,所有男人臉上驟然湧現猙獰的扭曲,就連被抽翻的傢伙也一屁股坐了起來,雙眼血紅地大聲吼道:“三萬人血仇不敢不報,朱大哥,你帶我們殺回去,就算死,也要殺幾個印尼雜種再死……。”
女人們看著男人們狂熱的樣子不由地將孩子抱在懷裡,眼神中多了幾分天塌地陷的驚懼,男人們要去報仇,她們和孩子該怎麼辦?在這末世,她們只有眼前這些男人可以依靠了,就在她們極度絕望的時候,獨臂男人欣慰的點了點頭,看向女人孩子還有傷員便不由地皺起眉頭,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只能帶三個人去,我們沒有力量發動反擊,只能在叢林裡遊擊,剩下的人帶著女人孩子撤退到北部山區,在哪裡還有兩個華人聚集點,告訴他們,巴託已經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讓他們趕快轉移,不管他們相不相信,你們都要把話帶到,這裡的武器都帶過去,就算他們不離開,也要儘可能的武裝他們……。”
說道這裡,獨臂男子不由的感到一陣悲哀,生活在異國的中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團結,按照各種淵源各自為政,最終被人各個擊破,特別是印尼的華人,最嚴重災難是在一九六五年,五十萬華人被有計劃的屠殺,之後每隔幾年就會發生排華暴。動,生活在印尼的華人從此便陷入了死迴圈,辛苦幾十年的家產被一夜搶光,再拼命的掙錢,再被搶光,這種披著排華外衣的搶掠到最後竟滿足不了印尼人的慾望,斬首,分屍,強姦,虐殺,各種暴。行終於在1998年降臨到華人頭上,每天都有數百人被殺死,每天都有幾百婦女被強姦,他們被當做畜生一般在印尼人的作踐下苟延殘喘,他們沒有在公共場合說中文的權利,沒有開辦中文小學的權利,甚至沒有。拜祭祖宗的權利,即使他們放棄了中國人的身份,忘掉中國的一切,將印尼話當做母語,他們依舊是印尼人眼中的豬羊,隨時都能殺戮。
98年的慘案中國沒有出聲,卻在印尼海嘯時候,不顧所有海外華人的反對,援助累計達十億人民幣,讓所有的海外華人車隊對中國失去了信心,也讓印尼本土的華人在憤怒中產生了極端團體,朱劍醜就是98年排華的受害者,他的姐姐,妹妹都被暴。亂的印尼人凌辱殺死,而十二歲的他在憤怒中立誓要為其報仇,想要報仇普通人是不行的,十六歲的他依靠大陸的關係,買通了武裝部的官員,冒名頂替越過政審成為了一名解放軍士兵,在部隊中瘋狂的吸收各種作戰技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