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內部擠滿了傷兵和士兵,車輛不夠用,很多士兵沒有機會撤離,他們知道依靠雙腿只能在野地裡被海族追殺,很多士兵就是這麼死的,所以他們情願依靠基地與海族死戰,弗蘭德沒有參與到基地的防禦,只是將數百個獸化戰士均勻的佈置在陣線上,等待四臂蛇女的到來。
戰鬥打響瞬間美國人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火力,將數百上千的海族擊殺在陣地百米之外,無數海族被射殺,更多的海族被吸引過來,到了後面,四面八方都是蜂擁而來的海族,偵察機將這裡戰鬥的畫面發回到了總指揮部,政府的那群高官們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在他們心中,抵抗計程車兵們的檔案都可以印上陣亡的紅章了。
一開始戰事就很激烈,防禦基地的重武器不是很多,大多都隨約翰撤離了,坦克和裝甲車只有十幾輛,多是部件損壞根本不可能跑太遠的,弗蘭德將防守的指揮權下達給獨臂中校,沒有太多的要求,只需他能堅持到高等海族出現。
陷入死地計程車兵們是無畏的,面對無數的海族,哪怕最膽小計程車兵也能鼓起勇氣扣動扳機,不時有海族攻破防線衝進來,又被獸化戰士斬殺,陣線就在雙方反覆爭奪的過程中陷入僵局,兩千多名士兵組成的部隊不斷地損耗,弗蘭德則站在營地中心默默的等待著什麼。
一具具屍體被醫護兵拖到後方,身上的武器和彈夾全被搜走,傷兵們扛著彈藥箱踉蹌地送上前線,迫擊炮兵身邊的彈殼幾乎將他們的掩體埋掉,黑暗的天空被交火的閃光照亮,爆炸的氣浪夾著硝煙的味道撲進基地,在眾人鼻端盤旋,無數海族在照明彈的光芒下,宛如瘋狗狂撲過來,在這殘酷的殺戮中,人類的火力點逐漸減少。
中校不止一次跑過來向弗蘭德詢問,都被弗蘭德打發掉了,弗蘭德也不知道高等海族什麼時候來,他必須堅持,要不然,一切都前功盡棄,這場戰鬥從晚上九點戰鬥到第二天的上午,因為天空始終保持黑暗,沒有人能感受到時間的變化,兩千多人的部隊只剩下不到一半是完整的,八百人戰死,四百多人重傷,輕傷不計其數,獸化戰士戰死三分之二,這時連中校都放棄勝利的口號,能夠動彈的官兵全上了前線,就連指揮中心裡的參謀官都拿著步槍蹲在戰壕裡向外面掃射。
人類傷亡慘重,海族的屍體層層疊疊堆成了環形的小山,高達數米的屍山形成了鬆散的外圍防護線,沒人詢問所謂的勝利是什麼,沒人在乎他們能不能活著看到勝利,一整夜的戰鬥,海族的損失是人類的幾十倍,鮮紅的鮮血從屍山下流出來形成血河,將士兵們的戰壕倒灌,戰鬥在血水中戰鬥計程車兵們已經看不出人形,全被鮮血染紅。
血腥的氣味兒讓每一個人都陷入了瘋狂,很多士兵在戰鬥中瘋狂大笑,從來都是撤退,撤退,再撤退,無數戰死計程車兵連屍體都找不回來,無數人連開槍都沒有機會,就被海族淹沒,他們都是後方補充過來計程車兵,從沒想到有一天能殺死這麼多海族,哪怕他們下一刻就會戰死心中也毫無怨念,對他們來說,能在死之前殺死無數海族,就已經可以瞑目了。
打空的彈藥箱子胡亂散落在陣地上,沁在血水中的黃銅彈殼冒出了金字塔似的尖頭,很多士兵再也找不出一顆子彈,瞪著血紅的雙眼,冷漠的開啟槍口下的刺刀,有人將最後一顆手榴彈抱在懷裡,唸唸有詞的向上帝做最後的祈禱。
就在這時,無數海族發出海嘯似的吼叫,雪白的四臂蛇女出現在高高的屍堆上,海族的屍堆高達數米,噴灑著湧泉似的血水,空氣中瀰漫著層層血霧,血色不能玷染蛇女分毫,即使她從鮮血中游過,那鮮血也不能沾上她雪白的身軀。
全身赤裸的蛇女有著讓人驚歎的美麗,就像圖畫中走出來的精靈,讓很多士兵不由地垂下槍口,沉醉在動人心魄的妖嬈絕色之中,這比精靈還要美麗的蛇女卻是殺人的魔頭,揮起手中的權杖,無數鮮紅血珠從血泊中升起,離開地面不久便轉化成晶瑩的水滴,下一刻,無數冰矛從天而將,在士兵們的戰壕中宛如密林,整整兩百米防線計程車兵無一倖免,瞬間在冰矛的打擊下遇難。
猶如訊號一般,更多海族從屍山上冒出頭來,吼叫著如狂潮向下衝來,士兵們已經陷入彈盡糧絕的地步,只有不到三分之二的槍支還能射擊,眼看著海族的攻勢不可抵擋,很多士兵們已經閉上雙眼,為自己做最後的禱告。
突然,一種讓人噁心的感覺瀰漫在士兵們的心頭,耳朵也開始無端鳴叫,一時所有的人都失去了戰鬥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海族向自己撲了過來,只有那些帶著全封閉式頭盔的進化者們還好一些,這些銀甲進化者們身著的外骨骼盔